虽说是轻声的一句话,没有恐吓也无利诱,都吓得九风越身后有人跌落云头。
阮二驴放出弱水,如瀑布一般涤荡了战场,顿时血腥全无。,只留断垣残壁,好象经历了亘古的历史,无限沧桑。
阮二驴一袭白衫也沾满了血,阮二驴对亲卫队的人叹道:“哪位仁兄肯借小弟一袭白衫?”
立即有人飞快而去,片刻取来。
阮二驴对九风越道:“我去去就来。”
阮二驴闪入神识界,在洛水里沐浴而出。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已干净如初,犹如清晨出来散步的翩翩佳公子,刚洗净的脸,刚擦的头油,刚换的衣衫。
阮二驴道:“九风越,人说只要我开口,就会把命给我,现在正式告知,我要你的命。”
九风越双眼充血,两个攥紧的拳头青筋暴露,关节发灰,但他却不敢行动,他没一击成功的把握,却有一击丧命的担心。
“凶魔。”九风越仰天长啸,有愤怒,有仇恨,更有绝望和胆怯。
阮二驴道:“叫什么都没用了,就是跪下来喊我三声爷爷,我也得取你性命。”
九风越突然转身对洛王道:“陛下,救我一命,我立即发兵抵挡黄河帮。”
洛王摇头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就是要你难看。你现在还不会死,有人救你。”
九风越道:“你不怕黄河帮灭了你洛门?”
洛王哈哈大笑:“洛门,洛门与我何干。洛王令上明明写着‘万年洛门’,现在也到了年限,该走进烟尘了。”洛王拿出洛王令,把背面转向众人,果然写着‘万年洛门’四字。
洛王双手发力,洛王令被磨成齑粉,清凉的晨风吹过,这象征洛王权利与责任的符号彻底毁灭,不留痕迹。
亲卫队的人愣在当场。洛王这是干什么,解散洛门还是投降,要投降是向谁,九风越还是黄河帮。
阮二驴也没想到洛王有这一招,一时也搞不明白他真实的意思。
洛王道:“洛门早就空壳了,帐上一文钱都没有,属下各家族或失踪或离去。剩下亲卫队是我伏家子弟,我不想他们横尸疆场。”
亲卫队的人一个名宿前辈拉住洛王的胳膊痛心疾首地道:“我们钱呢?洛城天下最繁华,我们有钱。”
洛王有点失神道:“钱都输了,洛城也是荒凉一片。你们都散了吧,为伏羲爷保留点血脉吧。”
亲卫队的名宿前辈们已是老泪纵横,嘴唇翕动,只是无声。那是让人心酸的神态。
洛王指着九风越道:“你终于走到这一步,哈......”
九风越被洛王的举动和语言弄懵了,不知这个疯子一样的洛王是要帮自己,还是要自己殒命。
洛王道:“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
“五百多年前,我游历云梦大泽,邂逅了云梦大泽的第一美女,也就是现在的洛王后,当时她和九风越是一对恋人。九风越这个畜生为了得到云梦君宝座,竟然把自己的恋人出卖给我。我迎娶洛王后之后,勾结天廷,在八卦图使的策划下杀了我亲爹,登基洛王,出兵云梦大泽,助他成功。可我正当踌躇满志之际,却无意中从洛王后口中得知,九风越这个畜生竟在我大婚前夜,强暴了洛王后。伏彩儿就是他们的孽种。”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九风越更是状如疯狂,昨晚他竟睡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洛王凄厉的大笑:“你个乱伦的畜生。”
九风越嘶喊道:“你骗人.......”
洛王道:“骗人?你们九风一族左身后都有九颗红痣,状若桃花。你昨晚只顾自己汇欲,竟没仔细观察一下自己的亲生女儿?”
九风越跌落云头,一头扎在地上,久久不愿抬头。
洛王继续道:“我一见钟情的至爱,竟是个残花败柳。我一心帮助的好兄弟,竟背后捅我一刀,我自此沉沦,贪杯好色,沉缅赌博。哈哈.....,当然,我也没放过你的孽种,我享用伏彩儿四百多年。”
九风越腾空而起,以头抢地,反复多次,只是一言不发。
疯狂的洛王手舞足蹈,引吭高歌,仿佛怨气一下散尽,心胸舒畅。但他只是片刻的欢乐,旋即泪流满面,嚎啕大哭,不知为什么,可能为五百年的积怨,也可能为了自己五百年破碎的幸福,更可能是心无着落,情无依托......
伏彩儿抱着一个用被单裹着的人一步一步慢腾腾地走来,被单一头有乌黑秀发露出,随着伏彩儿的脚步摇摇摆摆。伏彩儿面容木呆,后面跟了很多人,包括她弟弟伏侠儿。
伏彩儿走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