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见一树的绿叶,有的看见几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阮二驴看得最清楚,那是一株枝繁叶茂,苍绿凝碧,枝如翡翠,刺如玉针,花似朝霞的玫瑰。
别说阮二驴,就是东方不亮、陆英奇也不知伏彩儿的修为如何,更不知她师从何人,也从未见她去过伏家子弟学艺的亲卫队中。
见阮二驴惊诧的眼光,伏彩儿嫣然一笑,道:“阮公子,这位是......”
阮二驴从伏彩儿的问话中清醒过来,道:“我来介绍,这位是我师姐,色......迷迷。”
阮二驴曾考虑要不要说出色迷迷的名字,但犹豫间发觉把“色”拖音很长更不雅,连忙说出迷迷二字。
色迷迷不乐意了,连捶阮二驴的胸膛,撒娇道:“坏死了,人家哪里有那么......”
阮二驴被她真不真,假不假地闹的,脸红到脖子根。特别是在伏彩儿面前,阮二驴真想长满一身的嘴来解释,却张口不知从何说起。若现在把阮二驴的鞋袜脱掉,定能见到连脚趾类都是通红的。
伏彩儿道:“师姐,我来给你介绍这几位......”
“不用叫师姐,你们还没上床呢?”色迷迷地抢白羞得伏彩儿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虽然经历太多的丑恶和伤心,但对外却是高不可攀,哪里像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拿来开涮。
阮二见伏彩儿难堪,连忙圆场:“我师姐她是说不用介绍,她都认识。”碰了碰色迷迷,又道:“对不对。”
色迷迷道:“看把你紧张的,对,我都认识。”
阮二驴偷偷吁了一口气。伏彩儿见阮二驴为自己紧张,心里宽慰,她心里装太多的东西,难得有自己看得上眼的人,真怕是一厢情愿。
色迷迷道:“你,东方不亮就想勾搭自己的丫环,陆英奇暗恋你表姐对吧。”
色迷迷一张口,东方不亮恨不得钻桌子底,这点糗事,哪能拿桌面上说。陆英奇还好,暗恋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色迷迷看着欢喜和尚道:“你个童子和尚,最近色心大动,要不要姑奶奶给你消消火?”
这话一出,窘得不仅是欢喜,阮二驴也受不了她的放荡相,好似自己已经怎么怎么的了。
欢喜和尚平复心态,换个色狼表情,嘿嘿笑着,看着色迷迷想在嘴上讨点便宜。
欢喜和尚还没张嘴,邻桌有一男子嘴快道:“我要消消火。”
色迷迷瞟了说话人一眼,嗔道:“你那死样,昨晚就三下,被老婆一脚踹下床,还有火可消吗?”
说话的男子脸一下子拉了半尺,掩饰着去喝酒,却挡不住哄堂大笑。
欢喜和尚一脸的表情没变,却再也没心思调笑,东方不亮、陆英奇、伏彩儿也是一个心思:不可能,太可怕了。
若是色迷迷知道东方不亮几人的事倒不难,跟踪一下,打听一下都行,可那不知是谁的男子被她一语中的。
东方不亮几人都瞅向阮二驴。阮二驴知道这不好解释,但绝不能泄露色迷迷的身份,支支吾吾。
阮二驴拽了拽色迷迷。色迷迷似有感觉,小手连连轻拍自己的嘴唇,一副为乱说话很后悔的样子。
原来垂涎色迷迷美貌的人再也不敢看她,各顾各桌,却有吃好早走人的想法,谁也不想自己的隐私曝在阳光下。
袭月楼总算恢复了秩序,却没了喧嚣,连吃饭都不敢大动作,怕声响引来色迷迷的注意。
“男人就是这样,看完人家的美貌,就再也不理我了。”色迷迷非常委屈地说。
阮二驴道:“还不是因为你太美。他们惊为天人,只想放在心里崇拜。”
阮二驴的马屁可是拍到家了,色迷迷高兴起来道:“就知道我的小师弟看不得我难过。”说着又往阮二驴身上蹭。
阮二驴很无奈,色迷迷是很美,比人间的渺真,天上的嫦娥都美,但她的花痴样,谁也受不了,不清纯,也不淫荡,更别提娴慧或者淑女。
色迷迷盯上了欢喜和尚:“小色狼,瞅空我们探讨一下。”抬了抬下巴,眨着一只眼挑逗欢喜。
欢喜不搭理她,转向陆英奇道:“陆兄,你上次说拼酒......”
陆英奇道:“什么时候说的......”转而反应过来:“对,不如现在。”
东方不亮抢着道:“还有我,还有我。”
色迷迷只有转向伏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