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他们边打探孩子们的消息,边忙忙碌碌中过去了十来天,到了洛家大小姐成亲的日子。
苏青和孔铭扬并不打算去,他们在月城,除了找人,只是做停留,并不想惹麻烦上身,而那些大家族,可均是麻烦的制造者,想要避免麻烦,就是少靠近。
不过,这洛家对他们礼遇有加,不能太失了面子,新婚礼物还是要送的。
既然不准备参加婚礼,苏青和孔铭扬估摸着婚礼的时间接近了尾声了,这才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出门,交给门房直接走人。
正要出门时,只听窗户边嘎吱一声,被从外面打开,继而闯进来一个人。
苏青和孔铭扬都不由愕然。
朝门口看了看天色,心说,这天还没黑呢,抢劫入室是不是太早了点,踩点踩的太不准了吧,他们这还没出门呢,这小偷也太不专业了吧。
夫妻两眼神灼灼地看着入室者,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偷如此不靠谱。
可紧接着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入室者竟然穿着大红新娘服,进来后倒在地上就不动了。
苏青过去一看,惊呼出口,“是洛家大小姐。”
“她今天不是成亲吗?怎么有空跑我们这儿?”孔铭扬凑前,“果真是她,她好像伤的不轻。”
这倒是新鲜事,新婚喜庆的日子,新娘却身受重伤逃亡,二爷瞬间脑补了很多种可能。
洛大家小姐不满意婚事,新婚之日潜逃?
或者是新婚之日发现新郎是人面兽心,亦或者是妖魔所化,惊恐之下逃脱?
洛家的仇人寻仇,破坏了婚礼,新娘受伤逃脱?
二爷还在兴趣盎然地脑补着,却听媳妇说道:“吞噬功法。”
“伤她的是白虎族的人?”二爷的眼光瞬间冷了下来。
洛惜的眼睛费力睁开了一条缝,微弱地说:“不,魏,魏……”没说完,人就昏迷了过去。
“不是?”怎么可能?“喂什么啊?”二爷追问道。
见人昏迷,事不宜迟,苏青放下摸脉的手,拿出银针治疗。
大概有半个时辰的功夫,苏青抽取了银针,随着最后一枚拔出,那洛惜随之醒转,感觉身上好了很多,这才楞然地看向苏青和孔铭扬。
“是我家夫人救了你?”孔铭扬淡淡地说了句。
洛惜感激地看了苏青一眼,没想到她会医术,逃出来后不知怎么地就跑来了这里,她知道自己伤的很重,大概是活不了,就想着留着最后一口气,想办法通知鹿城的洛叔叔,可谁知自己话没完就不省人事了,她不甘啊,可谁知这苏夫人竟然有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深深感叹命不该绝啊。
“谢,谢谢……”遭逢大变的洛惜哽咽不已。
“我先扶你起来。”苏青将虚弱无力的洛惜安置在了他们的床上,身后的二爷极是不悦,绷着张脸,小声嘀咕,那儿不是有现成的凳子吗?干嘛往床上放,那可是他们的床好不好。
“倒杯水过来。”苏青对那人吩咐。
二爷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倒了,不但睡了他们的床,还让给别的女人倒水,有没有为人妻的自觉,二爷瞪着苏青的后背腹诽。
“今天不是你成亲的日子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怎么中了吞噬功法?”苏青疑惑地问。
洛惜的眼神一会儿悲伤,一会儿愤怒,面容扭曲,眼含泪水,“我不知道什么是吞噬功法?”
“你是被谁所伤?”二爷追问。
洛惜咬牙,“是,是那个人面兽心的……”
二爷讶然了,还真被他脑补中了?
洛惜喝完一杯水,才按耐住心中翻天覆地的恨意,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新婚之日,是一个非同凡响的日子,过了今天,洛惜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少女变成人妇。
在这天,每个女人的心情都无法平静下来,洛惜也不例外,她蒙着盖头,呆在新房里等着丈夫。
她的性子急,被折腾了一天,早就忍不住了,想要掀开盖头,可是丫环的一句话却让她打消了念头,拼命地忍耐着,“盖头要姑爷亲自掀开,否则不吉利。”
后来,她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肚子一直咕咕地叫,心里腹诽,谁规定的这破规矩,男的在外面大吃大喝,女的却只能在屋里饿肚子,简直太不公平了。
正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脚步声响起了,洛惜疑惑地皱着眉头,听这脚步声,并不只一人,似乎一行人,怎么回事?
“你先下去吧。”魏况的声音响起,听声音很清醒,没有喝醉,洛惜暗自庆幸,她可不想新婚之夜陪着一个醉鬼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