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锋道:“还没请教两位兄弟高姓大名呢。”
唐枢和俞扶摇自报了名姓。
傅应锋道:“原来是唐兄弟和俞兄弟。”
他的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线,道:“俞兄弟仙乡何处?”
俞扶摇随便说了一个地方。
傅应锋仿佛在自言自语,道:“那就不是了。”
俞扶摇问道:“不是什么?”
傅应锋道:“俞兄弟看着眼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俞扶摇道:“这世上相貌相近的人很多。”
傅应锋道:“这话也对。”
唐枢道:“傅大侠,你既然是到红阳城去,为什么不走红云大道呢?”
傅应锋道:“走水路更便捷。”
唐枢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我倒忘了,从白浪河顺流而下,在鱼漂渡上岸,再走红云大道,可以缩短两百来里路途。”
傅应锋道:“而且红云大道上的人太多太杂,我不想被人纠缠。”
唐枢懂得傅应锋话里的意思,道:“如果他们都来和傅大侠套近乎,那就免不了耽误傅大侠的行程了。”
傅应锋心道:“你们难道不清楚自己也在和我套近乎而已经耽误了我的行程了么?”这话却不便直接说出来。一则他轻易不会让别人下不了台,二则他看唐枢、俞扶摇两个人比较顺眼。他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赶到松风观去歇息一晚,明晨再走。”
唐枢道:“这主意不错。”
俞扶摇道:“傅大侠,请!”
傅应锋微笑了一下,向松林深处行去。
唐枢、俞扶摇双双紧跟其后。
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三个人继续赶了一阵路。在掌灯时分,三个人到了松风观。
松风观掩映在茫茫松林之中,不大,也就十来个院落。门前一条窄窄的石板路,上面铺满了冬天掉落的松针。晚风掠过,松涛阵阵。这是一个静谧的小道观,若非傅应锋早先来过,三人还不太容易找到这个地方来。
一个中年道人听见扣门声,打开了大门。他一眼就认出了傅应锋,道:“原来是你呀。”
傅应锋道:“打扰了。能否在贵处借宿一晚?”
那道人道:“敝观简陋,只怕怠慢了三位。”
傅应锋道:“道长过谦了。”
那道人道:“三位进来吧。”
三人进了松风观。
那道人关好大门,回头对傅应锋说道:“贫道还以为你是来看伤者的呢。”
傅应锋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道人的话意,问道:“什么伤者?”
那道人惊奇地看了看傅应锋,道:“你今天早上送来的那个伤者啊。”
傅应锋经那道人一提醒,猛地想起自己曾将“追腥族”的魁首“逐臭夫”田鼎送到松风观,忙道:“他现在怎么样啦?”
那道人道:“他还在发烧,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
傅应锋道:“看来他的伤势的确不轻。”
那道人脸上路出担忧的神情,道:“依贫道看啊,他兴许会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