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正吓的哆嗦,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有人砸院门,阮氏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开门的婆子喊道:“阿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阮氏下意识一看时间,果然不到丑时,想到冥漠雪之前同她打的那个赌,竟是突然打了个寒颤。
云达赋气冲冲的离开后,周婆子这才发现方氏晕死过去,赶忙上前又掐人中又按胸口,好不容易方氏才醒了过来。
“云郎呢?”方氏醒来,头一件事就是问云达赋。
周婆子本就过来的晚,不知所以然的问道:“夫人啊,您到底做了什么,竟然阿郎气的如此,竟然连大夫都不肯在正房看,胳膊上还流着血,就气哼哼的走了?”
方氏听了周婆子这话,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用云达赋挡了匕首,顿时急急问道:“云郎这会儿去了什么地方?”
“阮娘子那里。”周婆子小心的回道。
方氏听了一急,猛地坐了起来,才想要去阮氏那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晚饭过后,冥漠雪早早将月芽和巧雁遣回了房,眼见天色暗了下来,便利落的翻出了墙去。
今夜去找章仇擎苍,原本冥漠雪是想同他商量一些重要事情的,可是府上的传闻,让冥漠雪改了主意。
冥漠雪到的时候,章仇擎苍已经等了好久了,见到冥漠雪到了,章仇擎苍的眼睛直发亮,“来了。”
冥漠雪点了点头,“我有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
一提这个,章仇擎苍立即严肃了起来,“你说。”
冥漠雪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我要一个人的血。”
“谁的。”不问为什么,完全的服从,这是当初冥漠雪说过的,章仇擎苍便记下了。
“云达赋。”
听了这三个字,章仇擎苍一怔,诧异的道:“你阿爷?”
看到章仇擎苍吃惊的模样,冥漠雪便知道他是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我要的是他的血,不是要他的命。”
章仇擎苍这才反应过来,“好,什么时候要。”
“今夜,丑时之前,记住,一定不能掺入别人的血。”冥漠雪想了想,又嘱咐道:“到时你就这样说……”
章仇擎苍听了点了点头,“好。”
“我回去等你。”冥漠雪说完,放下小瓷瓶便离开了。
其实,冥漠雪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疑问,那就是她果真是云达赋的女儿吗?
滴血验亲这四个字,早在冥漠雪得知云弱水是野种的时候,就想证明了,如今正是时机不说,更是算计了阮氏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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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达赋忙完公事,便回了正房,方氏主动伺候云达赋梳洗过后,便进入了梦乡,然而云达赋却不知,今夜还有一个“惊喜”等着他呢。
冥漠雪离开后,章仇擎苍就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揣了一把带着血槽的匕首,就像云府的方向而去。
因为有冥漠雪绘制的地形图,章仇擎苍顺利的来到了正房,而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方氏女,纳命来!”
一声突兀的高喝声,将云达赋和方氏统统惊醒。
“救命啊,杀人了!”方氏才睁开眼睛,就见一个黑影举着一把匕首向自己刺来,方氏一边高声尖叫,一边下意识的躲到了云达赋身后。
云达赋本已睡熟,被惊醒后根本还没回过神来,况且他本是文官,又岂见过这样的阵势,当即就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一把带着凹槽的匕首,瞬间刺入云达赋的手臂中,鲜血汩汩而出。
“啊!”云达赋顿时痛的大叫了一声。
云达赋以为竟日必当吾命休矣,然而对方飞快的拔出匕首,一把将他扔下了榻,伸手就要向方氏抓去。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府里的护院闻声而来,那黑影听到后,竟是拔腿就跑。
东偏院中,听到声响的冥漠雪,却是唇角微勾,“来的正是时候。” “你说什么,什么薛昆,我不知道。”云画眉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即反驳道。
冥漠雪也不同她狡辩,偏过头对云绛唇道:“我一向认为,八妹妹是个有主意的,你们要把七妹妹推进火坑我不管,但是再拉上我,就不会像这次这么轻松了。”
还没等云绛唇开口,云画眉就炸了毛,“谁说我要嫁给薛昆,什么推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