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方氏怪声怪语的道:“若不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又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形,何至于连累了我一起被云郎训斥!”
阮氏气的直哆嗦,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件事明明是方氏谋划的,如今出了差错,累的画眉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而方氏竟然反咬一口,将这些过错都推到了她们的头上,阮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这时,云璇玑用帕子捂着嘴,一边咳嗽一边走了进来,道:“阮庶母先别伤心,弄成这样谁都不想,阿母也是心疼七妹妹有些着急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怎么给七妹妹治伤。阮庶母还要照顾八妹妹,安抚七妹妹,不如先回去,阿母会想办法给七妹妹找来天山雪莲的。”
阮氏听了云璇玑的话,半信半疑也不开口,方氏见了道:“画眉到底也是从小跟我身边长起来的,如今她伤成这样我又岂会不伤心,没想到云弱水这般阴险,竟然将画眉害的这么惨。”
方氏说着,叹了一口气,又道:“云弱水如今有阿家护着,云郎一向孝顺也不追究她的过错,你容我想想要怎么行事,你先回吧。”
方氏句句话都推到了云弱水的身上,爱女伤成这样阮氏早就不辨是非了,倒是云绛唇心里明白,先是她摔伤不能去侍疾,再是云画眉被蛇咬伤,这分明就是方氏等人,利用云画眉去对付云弱水,又怕她会坏事,这才将她支开。
云弱水的本事她早就见识过了,云弱水真是想不通,阮氏和云画眉怎么还敢去招惹她,还被人当成枪使了。
阮氏还想再说什么,云绛唇上前搀了阮氏,道:“咱们先回吧,阿母会为七姊做主的。”
阮氏听了这才点了点头,在走出房门的时候,云绛唇回头看了看端坐在榻上的方氏,竟觉得方氏灯烛下的面孔,像是恶鬼一般阴森可怕。
阮氏等人离开后,云琳琅便对方氏问道:“阿母,这件事要如何善后?”
方氏狰狞着脸,道:“云弱水这个小践人,这次不死,可下次她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云琳琅赶忙问道:“阿母可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方氏冷冷一笑,“虽然云弱水没死,可云画眉口口声声嚷着是云弱水害她,你当阮氏会善罢甘休?计划虽然有些变化,不过既然有人会往前冲,咱们坐下看戏便是了。” 那大夫用袖子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水道:“里面那位小娘子,性命是无忧的了,只是……”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听里面云画眉大喊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而后云画眉竟跛着脚,跌撞的跑了出来。
“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个庸医!我要杀了你!”云画眉拖着摔断了的腿,拉住那大夫就往他的脸上抓。
“画眉你做什么!”云达赋一拍桌子叫道。
跟着跑出来的喜鹊,一把抱住了云画眉,“娘子小心您的腿啊!”
差点被抓破脸皮的大夫,忙躲到了云达赋的身后。
云画眉的头发早就散掉了,此时众人才看清,云画眉那漂亮的脸蛋上,有一块巴掌大的黑紫色的斑点,像是胎记一样,配上云画眉这时凶狠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狰狞。
“我的儿!”阮氏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云画眉看到阮氏顿时哭道:“娘,我的脸,我的脸!”
云达赋看到云画眉这般模样,这才一皱眉对那大夫问道:“大夫,我女儿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那大夫看了龇牙咧嘴,还欲扑上来的云画眉,直向后退。
云达赋见了对喜鹊道:“还不快把你主子拉下去,这成什么样子!”
喜鹊一哆嗦,赶忙拖着云画眉向下来。
那大夫这才道:“眼睛蛇的毒性本就强,好在那条蛇被抓住,老夫这才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娘子的命,只是因为小娘子被蛇咬伤的就是脸上,所以毒斑便消不下去了。”
“那还有没有办法能恢复?”云达赋急急问道。
那大夫摇了摇头,“若是有天山雪莲也许还能一试,否则毒斑难消。不过严重的不是毒斑,而是小娘子摔伤的腿,只怕治好了也会有些跛脚……”
就云家的能力,哪里能寻得来天山雪莲给云画眉治脸,女儿家的最重要的便是一张脸,如今云画眉的脸毁了,算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云达赋甚至没有听到那大夫说起的她的腿伤。
“这里就交给你了。”云达赋丢了这么一句话给方氏,转头就走了。
方氏等人还都没回过神来,只有冥漠雪在一旁冷眼旁观。
冥漠雪早就猜到云画眉要用蛇害她,所以早有防备,今日冥漠雪从同辉堂回来的时候,又见云画眉故意挡在台阶上就发现,云画眉所挡住的台阶上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上面又附了一层雪,若是不注意踩下去定然会摔下去。
而刚才早在巧雁离开的时候,冥漠雪就潜出了屋外,将云画眉弄晕后便扔在了自己的房里,这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