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院的院中,已经摆起了案台,那道士便起了乩。
云达赋写了要问的问题在黄纸上,给了那道士,让其请示神灵,那道士接过黄纸,捏在手里念念有词,突然,只见那黄纸烧了起来,瞬间燃为灰烬。
而后就见那搁在沙盘上的笔,突然自己立了起来,在沙盘上动了起来,果真像是有个人在拿着那支笔写字,只是众人都看不见。
院内众人纷纷严肃了表情,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惹怒了神灵。
冥漠雪看着,心里冷笑,这点的走街串巷的雕虫小技,她还不看在眼里,别说这个了,在现代的时候,她什么没见过,连电钻钻肚皮都是有的。
冥漠雪纳闷的事,方氏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她想说,是自己冲撞了她,好将她赶到庄子里去吗?
只是后日,就是韩夫人要给她办的认亲宴席了,便是方氏真的说自己妨害了她,只怕韩夫人一句话,就能将她带去韩府,方氏这么又有什么必要?
很快,那沙盘上就出现了几个大字,那道士立即跪下磕头,冥漠雪抬眼看了看,只觉得上面是鬼画符,除了那道士,任是谁也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不是在于那道士的一张嘴。
“敢问大人,这宅子里最近是不是祸事连连啊?”那道士问道。
云达赋想起最近这些事,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死人的,赶忙道:“道长怎知?”
那道士笑着捋了捋胡子,道:“自然是天君给了指示。”
云达赋赶忙问道:“敢问道长,天君如何指示的?”
“这个嘛……”那道士笑而不语。
云达赋赶忙看了一旁的周婆子一眼,周婆子立即给那道士送上了一个厚厚的封包。
云达赋这才又道:“劳烦道长给指点个一二。”
那道士接了红包,这才笑道:“府上这宅子阴气太重,对夫人肚子里的胎儿很是妨碍,老道这里有符水,按照老道的指点,将符水洒了去,切记,千万不可乱了顺序。再寻个命硬,八字阳气重的人陪着夫人,便可以破解了。”
云达赋赶忙道:“符水的事情还是好办,可那八字阳气重的要如何寻,某是不是立即,让所有人写下八字,拿来给道长看一看,谁人的命硬,而且八字的阳气重,可以压的住。”
“不不不。”那道士赶忙道:“不必这般费事,但凡八字的阳气重的,皆是在四月到七月出生者,越是靠近端午生辰,阳气越是重,八字阳气重的人越多,对夫人的胎就越好。将所有八字阳气重的人,都安排在夫人的跟前便好。”
那道长这话还未落音,院内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冥漠雪的身上。
冥漠雪听了那道士的话,不由得阴阴一笑,心里暗道:“方氏,这次你又要玩什么把戏呢?我是不是要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践人,竟敢骗老子!”
说着,话没啰音,就左右开弓给了巧雁两耳光。
巧雁的脸,早就被打的肿了起来,感觉连牙齿都松动了。
那黑脸的刀疤汉子,见矮丑子又动手,赶忙过来阻止,道:“好了,好了,别打脸,你见她脸都肿了,连模样都瞧不出来了,一会儿还怎么卖个好价钱。”
矮丑子一听黑刀疤这话,顿时反应过来了什么,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黑刀疤点了点头,“卖去暗门子才能值几个钱,若是卖去妓馆,就凭她的模样,岂不是够咱们兄弟俩吃上好些时日的了。”
矮丑子一听,立即道:“那咱们行,大郎君可是交代咱们,一定要卖去暗门子的。”
黑刀疤冲着矮丑子的脑顶,一巴掌打了下来,道:“你个笨蛋,卖去妓馆还是卖去暗门子,他又不知道,就他给的那几个钱,够做什么用的,回头等他问起来,就骗他说卖去暗门子了,他是个富贵户的,又不会去那种地方看,只要他不知道,那不就结了。”
“别打某的头,某长不高,都是被你打的。”矮丑子一边叫着,一边又道:“按你这么说,卖去妓馆倒是个好去路,可是卖去哪家,她可是绑来的,又没身份文书,谁家的妓馆敢要?”
黑刀疤叉着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昌乐坊,新芜巷街口的那家妓馆,听说不比寻常家,是道上的人开的,不如就去那里试试。”
矮丑子听了一点头,“大哥的主意多,就听大哥的。”
黑刀疤说完,扭头看了看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的巧雁,道:“去给她买点药膏擦擦脸,等她的脸养好了再去卖,还能多卖几个钱。”
矮丑子听了,虽有些不愿,可扭头再看巧雁的脸,果真惨不忍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黑刀疤见矮丑子走了,看也没在多看巧雁一眼,转身去破桌边吃酒去了。
巧雁得知自己脸好之前,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这才踏实了一些,想着现在都这个时辰了,四娘子肯定知道她失踪了,说不定还会找她。
可是想到这儿,巧雁又叹了一口气,四娘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