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所有乘夜车的客人都这么说话吗?老白痴,开你的车。”
司
肩,“我只是尽我做人的本份,做最后的忠告罢了,也由得您。”
“快开,多事!”包大同躺在后座上,不让那司机看到他的眼睛,也免得他注意到车后窗外的情景。
这司机是伪善之人,已经帮小七做恶了,却偏偏在送人到鬼门关去之前来这套说教,是为减轻他地罪恶感,还是推卸杀人的责任?这就好像一个要吃猪肉的人对猪说:猪啊,我好可怜你,如果你说你不愿意被杀,告诉我,我会帮你向屠夫求情的。
好在一路上,这司机再没多话,像死人一样沉默着,包大同也乐得清闲,静静等待着最后决战的来临。每次越到紧张的时刻,他就越是能冷静下来,不过今天却要在表面上装作坐立不安,心里唯一的盼望就是“黄雀”一定要跟紧。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车子缓慢停了下来。
“先生,到地方了。”司机说,露出笑容,神色间又像是解脱,又像是幸灾乐祸。
包大同付了车钱,慢慢向河边树林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司机,就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灯也亮着,那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似乎要亲眼看他隐没在黑暗中才甘心。
他狠狠回瞪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凌厉的眼神迫得那司机终于坐直了身子。车子开走时,司机的手伸出车窗,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算离那么远,包大同也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冷笑。
笑吧,待会儿就知道好受了。包大同也想冷笑,却只能忍着。
“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执迷呢?”那司机一边看着包大同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一边恶毒的笑,“小七啊小七啊,难道你控制人的能力就那么强吗?”
他自言自语着,却突然感觉不对劲,似乎左前侧的轮胎打滑了,车子失控。不过他反应很快,猛转方向盘,迅速刹车,才险险停在路边,车鼻子差点和一棵大树做激烈的亲吻。
“晦气,今天拉的这个人古古怪怪的。”他喘着粗气,低声咒骂,“明天就换一辆好车,钱多的花不完,干什么那么俭朴啊。”
“你很有钱?小七给你钱吗?”突然一个声音从车窗边传来,“这就是你身为人类,却帮鬼滥杀无辜的原因吗?”
“那些人不是无辜,他们该死。”可能是差点车祸的惊吓,他不太稳重,冲口而出。
不过车子外这年轻人是谁?长得真是不错,只是眼神冷冷的,满是煞气。不对,这小子不是常人,他的灵眼让他看得到,这人的灵能相当强,他可能都不是对手。
“你是谁?”他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向四周一看,想找一条逃跑之路,可是却骇然四处都是结界,他根本没一点机会。
“我叫阮瞻,是刚才你拉的那个混蛋的朋友,他叫包大同。”阮瞻冷冷的答,“你家小七抢了他的女朋友,他要疯了,所以来找麻烦,结果也带给我了麻烦。这一趟太远了,知道吗?我一直隐身,还要施展法术跟在车后,实在太累了。所以,我累了,你别让我费力,乖乖带我去找花蕾,不要反抗,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终于出事了吗?这是他一直害怕的,原来终于还是躲不过。
那司机目瞪口呆,一瞬间有点后悔自己做的事,这感觉很古怪。
第六卷 第三十四章 终于见到了小七
树梢上有东西在闪亮。
细一看,居然是一把刀,很锋利的样子,被一根细绳吊着,悬在树上,树冠上洒下的月光照射在刀身上,寒光闪闪。
要拿这把刀阉割他吗?
包大同假装很茫然,把全身的灵力都逼到灵台处,做一层防护,同时让身体上没有灵气泄出,免得被小七发现,功亏一篑。
这样很冒险,但为了花蕾,值得。话说他冒着生命危险铲除了那个古槐定住的鬼窝,也算是还给一方平安,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恶报,自己的妞给恶灵捉了去。
这个世界,果然天理经常会消失。
“拿下刀。”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响起,声音和语音聊天时的一样,像孩子又像女人的声音。
他知道那是小七,于是他不反抗,因为“正常人”都会被迷惑,继而听从。他早就判断小七自己也许没有很大的力量,只是控制术比较高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他个子算是很高,不过刀拴得更高,而心里的声音催促得急,他只得守住心中一丝清明,奋力跳跃起来,抓住刀下扯。
手掌传来尖利的疼痛,可是他连眉头也不能皱一下,要尽量做个合格的、被控制的、没有感知能力的傀儡。幸好他抓住了刀柄,手掌只是不小心割伤,否则说不定会切掉手指,这把刀非常锋利。而他又不能去扯吊刀的细绳,那样就会显得他太有自主意识了。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那声音又说。
包大同努力控制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做任何反抗,只摇了摇头。
“你抢了人家的女儿。还逼良为娼,这是丧尽天良的做为。你可知罪?”
靠,还审起来了。真当自己是包龙图了,人家包黑子可是依律法而行。很多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