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有餐厅吧?”林妹妹正说得害怕,包大同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有啊。你饿了吗?我打电话给你订餐。”她说着就去抓电话,却让包大同拦住了。
“东暖阁的怪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以前没有过,大约两周以前。”
包大同眯起了眼睛。两周以前?那是在孙函死了以后?
“东暖阁的餐厅有女员工在一个月内辞职吗?”
林妹妹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那样最好了,而且希望尽快。明天我来找你时,会带着灵符的。”包大同边说边伸指进酒杯中,在林妹妹额头画着什么,“行,这样可以暂时保护你。我朋友教我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看着他的笑容,林妹妹感觉无比安定,果然没那么怕了。
只过了一天,包大同就得到了消息。东暖阁餐厅有一个名叫年丽的年轻女厨师,在一个月前突然不来上班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年丽平时性格孤僻,来东暖阁工作才三个月,与任何人没有过深的交往。因为她还在试工期,还没有签正式的劳动合同,她不出现,老板正好省下一笔工钱,因此也没派人找。
她才二十三岁,以前没有受过厨师训练,之所以能在东暖阁做正式厨师,每月拿着不菲的薪水,完全因为她做得一手好鱼。那是家传的手艺,吃过的人统统赞不绝口。乐宫的老板娘在小摊上吃过一回,然后就派人把她拉了回来。
包大同以前查过孙函的餐厅及其工作人员,后来排除了可能,没想到现在又回到了原点。这个怨灵果然和厨师有关,那么她就是年丽吗?
他听说东暖阁的厨师长非常迷信,所以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第二卷 沉默的羔羊 第二十章 杀鱼
有人奇怪的死去了!
而且不止一个,也不止是富翁,更不限于男性!
在包大同要去调查年丽之前,小佳那边传来了最新消息。只是这些死者不是被送到了她所在的火葬场,而是去了另外两个殡仪场馆,这说明死者分布在城市的各个地区。
小佳被借调去为死者理容,发现死者和孙函等人的状态一样,有不明情况的腐烂和淡淡的鱼腥味。这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做了点简单的调查,然后给包大同打了电话。
这样看来情况又复杂了,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病毒在悄悄漫延。神通广大的花蕾已经从医院得到了内部的秘密消息,因为最近出现了多宗疑似性病感染,却无法确定病因也无法治愈的病例出现,已经引起了有关方面的注意,成立了专家小组来分析病毒成因。
奇怪的是,从医学上什么也查不出,而患者一旦死亡,不明的病毒也死亡了。
“去查查这些新死者之间有没有关系,比如是不是有夫妻双方都死亡的,其他非富翁死者,是不是与富翁或者富翁的妻子有非正当关系。”包大同对花蕾发布命令。
花蕾很为难,“这很庞大啊,又让我做水磨功夫。”
“那是因为我家花骨朵胆大心细能力强,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包大同哄她。倒没指望她能一下子查出来,“我们假设这是通过性交传染地病毒,且不管病源是谁携带,只要他的私生活混乱,而且不采取安全措施,或者是采取了安全措施,但这病毒是通过其他我们所不知的其他方式感染人,那么病毒就可能大面积扩散。你就可以查查他的放射关系网。”
“那个网是什么东西。”
“诶,打个比方吧。一个富翁得了这怪病,有可能传给他的老婆。如果他的老婆有情人呢?他老婆情人的老婆呢?这富翁如果包二奶呢?二奶如果养了小白脸呢?小白脸如果也在外面有女人呢?”
“停。”花蕾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听得头昏脑涨,差点摔掉电话,“照你这么说。我查到一百岁也查不完。”
“理论上是如此,但死者名单小佳已经弄到手了,所以不会太费力地,慢慢理一下死者之间的关系就行了。”包大同和颜悦色,一点也不着急,尽管心里疑云重重。
吩咐完花蕾要办的事,包大同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和厨师长一起去了年丽在本市租住的地方。
年丽正是西南地区的人,生前住在市区边缘地一幢旧楼的地下室中,地址是厨师长从员工档案中找到的。据说她家很穷。所以她虽然找了一份薪水很高的工作,却仍然非常节俭。省下的钱要接济家里。
包大同和厨师长一起找到那个地址时候,中年女房东显得非常生气。
“真晦气!”她骂。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似乎暗示包大同也不干净似的,“死谁不好,偏偏是租了我房子的女人死掉。”她没有半点同情心,只是一味抱怨,“要是安静的死倒也罢了,还偏偏要让警察找上门,我这房子以后可怎么租出去!”
“警察?”包大同一皱眉。果然年丽是横死吗?
“可不是嘛!”那女人很不耐烦,“说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想不开。投河自尽。当时还有个有钱人路过,跳下水去救她来着,可惜该着她短命,没救上来。那个有钱人还上了报纸,说什么见义勇为的,哼,我看八成是沽名钓誉,如果真是大善人,怎么不考虑一下我因为这横死鬼遭地损失,却装好人捐给了那丫头的父母一大笔钱。”
“请问这位姐姐,您有年丽老家地地址吗?”包大同忍耐着心头火问。
那中年女人听包大同没有叫她阿姨而是姐姐,心中隐约有几分高兴,“警察已经要过一次了,还好我留着,等我拿给你。”她转身回到屋里,片刻就拿出一张纸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