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昨天晚上那黑衣人首领被关起来以后,他就想去询问一下。可是考虑到此时对外人而言,展家的那个“展昭”已经是个已死之人,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等到今天看看会不会有幕后主使出现再说。
果然不出展母的意料,早饭刚一用完,外面的门房就前来禀报,说展二爷,也就是展家前任家主展天衣的二弟、展昭的二叔展天禄前来有事相商。
“果然是他!”
展母冷笑,转过头来对展昭解释说:“你那二叔是这些年来小动作最多的人,所有打着我展家家产的主意的人之中,也属他的势力最大。那家伙是个老狐狸,昭儿,你要小心,别让他看出破绽!”
“娘放心,孩儿自有分寸!”展昭说着,看向白玉堂,见他对自己一笑,不知为何安心许多。
有这个心思玲珑的家伙在,再大的事情,都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话之间,展天禄已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大厅,而展昭与白玉堂则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扮作展家的护卫站在展母的座位后面。
“多日不见,大嫂一向可好?”
展天禄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相貌继承了展家人一贯的出色,虽与展昭并不相像,但也是相貌堂堂,只看外表,便可想象其年轻时候的英俊。
只是,他眉间那一份狠戾以及在见到展母无恙之时那闪烁的眼神却在第一时间内被眼尖的昭白二人收入眼底。
几乎是同时,昭白二人的心底都有了谱。
一进门,他与展母就开始了公式性的寒暄,对此无论是展昭还是白玉堂都不感兴趣,然而,就在两人观察着展天禄时,展天禄所带来的人不经意地看到了两人,大惊之下张口呼道:
“展昭!白玉堂!”
听到自己突然被人叫出了名字,展昭两人也是大惊,在看清大呼之人的样子时不禁暗暗叫苦:这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竟会然他们在此遇上?
那两个人,赫然便是他们在相国寺时见过的那两个自称是来自汴京的商人王广陵与房子敬!
没想到会忽有此变,这下饶是展母也没了主意,众人一时均愣了一下。展天禄何尝猜到展母身后那两个青年竟会是大大有名的锦毛鼠与展御猫,这下昨天自己派的杀手为何铩羽而归也算是有了解释。
但是,按常理而言,此时这两人应该是在开封,为何会出现在常州,还是在那老女人身边?莫非……
“原来是开封府大名鼎鼎的展护卫与陷空岛的白少侠,”不愧是老狐狸,展天禄只是愣了一下,便不动声色的一抱拳,试探着问道,“不知两位来常州,有何贵干?莫不是我展家生意上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展昭终究不擅长说谎,愣了一愣,一时之间想不出该如何解释。
“禀夫人!”就在此时,门房忽然又来禀报道,“外面又有两个人求见,说是前来找展护卫与白护卫的。”
“有请!”
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展夫人忍不住微微松了一口气,反是展昭与白玉堂很是讶异,想不到会是什么人来找自己两人,还来得这么巧。
很快,家丁带上来了两个人,展昭与白玉堂一看,走在前面的竟是张龙,而后面的那位,居然是女扮男装的丁月华!
“展夫人,”张龙先是有礼的向展母做了一揖,“我们是开封府的侍卫,在下张龙,这是丁侍卫,特奉包大人之命来此找展护卫与白护卫。”
丁侍卫?展昭两人看了眼一本正经的向展母行礼的丁小魔女,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风由背后吹过……
“不必客气,”展母笑道,“你们要找的人在此,不妨先坐会儿,我命下人为两位上茶!”
“老夫人不必客气!”张龙道,随即面向了展昭两人,“两位护卫,我们只是来送信,事情具体如何,在下并不清楚,但信已带到,事情如何,两位不妨自行拆阅。”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展昭。展昭接过来,与白玉堂拆开后,只见上面写着:
“字呈展、白两位护卫:近经太后说情,与公主相助,白护卫一事已蒙圣恩特赦,闻两位有案待查,故使侍卫张龙前去相助。两位可便宜行事。
“另,近日在常州附近似有异动,两位不妨一查,小心为上,切记,切记!”
信末署名是公孙策,还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两人见了这信,心中倒是兴奋多谢——不得不说张龙这送信的时机太好了些,白玉堂当下便灵机一动,在暗地里扯了一下展昭的衣袖,然后大笑道: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