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老用判官笔虽能将祝彪剑锋挡下,但始终无法真正荡开祝彪的长剑。
能荡开祝彪的快剑,无论是速度还是眼力。亦或是武功修为,左长老都凸现了出来!
而他能做到的。却也只是如此了。
修炼到他们这个境界的人。一草一木皆可为剑,左长老用幽冥神针做兵刃。一点问题都没有。
“好个祝大帅。战阵无双,沙场争雄也就罢了。掌法超群,竟还剑法脱俗!想来他枪法也该是不错的……”
黑白无常瞧着眼睛都不仅妒忌了。样样通,样样精,上天对他也太青睐了。
祝彪两脚踏地,如同山岳一般站直身体,单手持着长剑左挑右刺,运剑如飞,虽人不动,却依旧以攻代守。
却是而绕着他的身体的一道黑影,在与长剑交锋中,初经历《独孤九剑》奥妙的左长老,也只能上下翻滚动作不断,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才遮掩过招招被截击或直入破绽,带来的被动。
有时,十几二十来回,判官笔、白骨剑不交锋一下;有时,短短的一瞬间中两人的武器就要碰撞上几十次!
有心要在招式上找回颜面的左长老,越斗下去,脸色越黑。他越看不到找回颜面的希望。
李逸逍心中冷笑迭迭,看着从来都瞧不起北汉江湖的幽冥教众人,那呆愣惊讶的嘴脸,心中是一个痛快。
让你们这群人充大尾巴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不过看着对战左长老丝毫不落下风的祝彪,李逸逍眼中也闪过一丝狂热。当初大比的时候,祝彪的实力还不如自己呢,现在……
李逸逍不是个爱做梦的人。这一刻却也情不自禁的去想,如果是自己,得到那神秘传承的人是自己,是不是此刻祝彪的成就就会是自己的成就了?
不,还会更高。自己可不会去领兵厮杀,专注武道的自己,都可能会突入先天境界了。
忽然,两个人具是一顿,停了下来。祝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划痕,那是左长老欲要刺他的印堂要穴没有得逞留下来的,而左长老的手臂上也多出了一道伤口。鲜血潺潺,这是祝彪回送给他的礼物!
两滴漆黑如墨的血珠从祝彪脸上渗出。幽冥神针这东西,半点也不能沾。刚受伤就立刻运功逼出了毒血!
“好功夫,好剑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便是数遍整个中原,年轻一辈你也是独占鳌头。”
左长老毫不吝惜自己的赞赏。亏得祝彪往日在中原的名声都是战场上的英名,北汉北隅江湖传扬他独自斩杀武道宗师的事,却半点都没在中原形成风波。
至少幽冥教是没听到过正式的传扬,还是进到北汉之后才有所了解的。这点上很奇怪的,因为十二天都神魔的事情,北疆的正邪两道可有不少触角探进北汉来的。
祝彪斩杀武道宗师一事不被传扬,那只能说,那些人没把这当真。
“你这是什么剑法?大有一剑破万法之意。单论击剑精妙,中原罕有匹敌者!”
祝彪斜对着左长老,也斜对着黑白无常。三个武道宗师的气机都锁定在了身上,压力山大。但说话的精力他还是有的。应答道:“独孤九剑第五式,破鞭式——”
左长老和黑白无常。乃至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放亮了。“这么说,刚才你那么多剑势就全出自一路了?”
“第一剑是破剑式!”
“闻所未闻,老夫现在对你的师门传承是更好奇了。”
祝彪心中是暗道自己倒霉。幽冥教这些人两眼放光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平’收场的样。
“北隅有六国。幽冥教把目光顶在我北汉身上,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如果先知道祝将军有此等实力,老夫也绝不会把主意打到北汉身上。可惜,老夫之前不知道。现在木已成舟,不可改变了。”
“这么说,咱们就真的只有一决生死了?”
祝彪经脉中内力在潮涌般转动着。衣衫逆风而起。四溢出的气势压迫的刚沉淀下来的尘土枝叶碎草,飒飒的向四周外荡。
左长老没再说话。两边都是聪明人,幽冥教刺杀了中山太子,他用《摧心掌》已经亮出了招牌,不动北汉的话,幽冥教在中原江湖上可就要吃灰了。他们已经骑虎难下!
“说到底,还是欺我北汉势弱——”
一语道出其中真谛,祝彪内心里那是一个愤恨啊。
前世时候的大汉是何等的遑遑天威,国恒以弱灭;而汉独以强亡。三国纷争。精兵强将戒于内,二流军将守边也照样将各自疆域内的外族压得服服帖帖,不敢跳脚一下。
陈汤的一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激励的二十一世纪愤青都感怀沸腾。
可这方世界的北汉。它连五代十国中的北汉都有不如。
大周的唐王能碾压幽冥教,令左长老、黑白无常等不敢光明露面。北汉的汉王,却弱到被左长老认为不杀成就有失幽冥教自己的颜面。都是王,差距却比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