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师兄,刚刚左长老派人来通知,要我们十二月初十赶到……”
“十二月初十……小五,你认为左长老和祝彪……那个更强?”
“师兄认为祝彪会随队?”
“一个吕凉。顶多只能保证姬昀在北隅的安全。到了北疆,武道宗师虽然弥足珍贵,可任哪一家豪强,摆出三五个来也不稀罕。”
“这倒也是。别的不说。单是这幽冥教露出来的实力,就足以碾压整个北隅武林。”
“一场龙争虎斗啊!到时候你们都要给我悠着点,有眼力点……”
李逸逍估计的很正确。十二月初一,祝彪带着宋家父女、窦兵、钱宝赵飞和八百陷阵营来到了北平城。
河东留下了宫无悔坐镇。其余高手一个不动。这等实力只要不是跟中原的一流势力大碰撞,祝家完全可以安然泰山。
“祝帅。临近年关之际,还要烦劳如此一趟,实是抱歉。只是小可知晓我主唐王,常念叨祝帅英武,盼之望之,关某这才厚颜一语,祝帅多多海涵。”
关彦美,唐王的正牌小舅子,十分客气的向着祝彪如此道。
嘴角似笑非笑的回应了一下,祝彪内心里亮堂的很。这家伙是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与朝廷之间埋刺!看看适才他在大王及一班勋贵重臣面前的高傲矜持,再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让祝彪愉快不来啊。
“驾……”
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祝彪再次担当起了先锋将。
八百陷阵营打先头,姬昀一行三千禁军六百亲侍拱护,数百宫奴婢女侍奉,足足五千人还多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北平城。
人马出城不过三十里地,云峥督导的禁军骑兵就左右靠拢了过来。在头脚还没出京畿的时候,离得还有数十里远,安州军队的探马就禀报了过来。
然后是曲州,从曲州到中山,正是十二月初十这一日。
左鼎这个北汉的老朋友领兵在中山北汉边界接应。人马足足有五万之多,似乎有些过于隆重了。祝彪带陷阵营行走在中山军的‘夹道’中,却感觉着左鼎如此的隆重,未必就没有示威的意思。
这五万中山军的质量相当过硬。身上都带着煞气,眉宇坚毅,以祝彪现在的眼光,也颇为认可的点头。
“此军就是祝帅的八百陷阵营么?果然是天下骁锐,神气凛然,观之不同凡俗。”左鼎改变了许多,性格上比起当初的中山太子,变化是翻天覆地的。“鼎自北归后,带兵与陈燕之地,誓言要练出一支真正的精兵,期年来有成果,颇是自诩。可今日一见,萤虫之比皓月,天壤之别,不可比也。”
语气是认输的口气。但祝彪跟前的左鼎,脸上却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气馁。真的是非吴下阿蒙了!
“公子。这三年时光磨砺,成长起来的不单单是咱们北汉的君王。中山太子在燕陈带兵,也在飞速的脱变着。”
窦兵是祝彪的亲随,当年左鼎在北汉是个什么德性,祝彪清楚,窦兵也了解。现在看左鼎,真的是两个人一样。
“现在的他至少可以成做一个合格的君王。而至于能不能在君王这个词前加上优秀二字,把‘合格’顶替掉。就看他继续的成长了。”
三年时光,成长的不只是自己,不只是祝家。其他人,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看不到的人,也都是在成长的啊。
瞬间祝彪的心里都升起了一股紧张感!
汉王五千多人的队伍,扎起的营寨正处在中山军的四面拱卫当中。三百步方圆的营寨,陷阵营根本不需要全部用上,只需二百人,配合三百王庭亲侍,就可以将整个营寨掌握的滴水不漏。
再加其中的吕凉和祝彪两个,姬昀的安全真是比此时的左鼎都高。
夜晚的筵席罢去。整个营地区恢复了夜色的宁静。
……
“长老,此行要不要小人配合一二?”
“用不着。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不要去看那些防弊森严的地方。很有可能那里就是陷阱。”
“那……不知长老如何打算?”
“放上一把火就是。目标在那里,就一目了然。”
“这个容易,不过汉营那里只有三百步营寰。又有祝彪、吕凉两个大高手坐镇。要去放火,不太可能啊……”
答话的声音带起了一丝笑。“目标有先有后。先做掉左鼎一样。”
“属下明白了。”
人影如鬼魅一样进入了中山军营寨。一桶百斤重的火油。搁在普通人手中,撑死了也就是烧上十来座军帐。可是放在高手手中。他感觉着风向,人象是个鬼影一般东飘西荡,绕着外围军帐只是乱走,也不管里面有人没人,每隔几栋,就在帐篷上抹起一片油渍,再放下去一个发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