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自己信仰的人,又是极端自私的人,就不要想他们会做什么顾全大局的事情了。这种死了都要拉着别人陪葬的想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或许就是所有汉奸们的悲哀吧。
整个遁甲宗的人,都已经变得极端自私。黄煌想让别人给他陪葬,不过别人可未必会这样想。
所以黄煌要想尽一切办法,逼着他们登上自己的战车。如果真的能够将他们的力量集合起来,没准还不用死呢也说不定!
所以他要恩威并施。
这一套御下之术。几百年来他已经玩得很熟了。至少表面上看,还是很管用地。
刚才的一切,是施威。
现在当然就要施恩了。
第一步,自然就是要用实际的行动,展示自己的公平,否则的话,不公平的施恩,只会让众人心中更加离心。
说做就做。黄煌那已经变得血红的眼睛。缓慢地扫过大厅中的每一个人。
没有人敢跟他的双目对射。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对他们的顺从,黄煌心中很满意。
不过当他的目光扫射到坐在下首第一位的那人身上时,就变得十分不满意了。
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这个贱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遁甲宗和自己的灭顶之灾,又怎么会降临?
何况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对这个贱人的宠爱,已经让很多人心中有了微词了。自己要表现得公平,就必须对她严肃处理。
不错,这个人。就是遁甲宗灾难的起源,现在的遁甲宗宗主夫人,化名水柔地母倭奴。
水柔看到黄煌的目光扫来,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夷然与之对视,甚至在目光中,还隐藏着不屑与藐视,甚至还有厌恶的神情!
黄煌从来都没有想到。在水柔那平日里看起来柔情万种的眼神中,实际上竟然包含着这么多内容,自己居然鬼迷心窍,被她骗了那么多年!
一股烈火。顿然间充溢于整个心胸!
黄煌收回目光,咬牙切齿:
“遁甲宗的各位门人弟子,尔等想必清楚,眼下攻击我们的敌人是何等的强大,也是何等地凶残。在当前这个紧要关头,尔等应该同心协力,共抗外敌!其他的一切,都应该暂时搁下。”
说到这里,黄煌语音转柔:“本尊知道,尔等心中对有些人很是不满。他们的作为。也的确太过嚣张,太过张狂了!本尊对这一切,早已尽知。只不过本着仁慈之心,姑且给他们一个改过之心地机会。不料,他们竟然毫无悔过之心!”
黄煌高声怒喝,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堂之中:“不但将本尊的仁慈之心视若罔闻,更胡作非为,招惹来天大的麻烦!本尊现在已经忍无可忍。恕无可恕,更不能冷了遁甲宗各位门人弟子的心,所以现在,也该有个交待了!”
随后他将头转向水柔。水柔那风情万种的深情目光让他心中顿时一软,想起了从前与之相好的绮丽时光,但是随后他又看到了那目光中隐藏着的深深的不屑与厌恶,心肠又顿时变硬:“水柔,你不尊本门号令,枉自出手,失败后又不顾本门弟子的性命,独自逃脱,逃脱之时又未能好好掩饰自己行藏,以至于被敌人追索上门!在平日里,更打着本尊旗号,胡作非为,拉帮结派,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多条门规!虽然你是本尊夫人,但是本尊也不能包庇与你。而今本尊要对你地行为加以处罚,你服与不服?”
闻听此言,水柔拉拢的那帮人顿时色变,而与之作对的一方,也欢呼起来:“宗主,早该如此了!”
“宗主真是英明!”
方才听黄煌说要处理一帮人,水柔还以为是自己再三在其耳边吹枕头风说要处理的那些跟自己不对头的遁甲宗门人,心中不由得大喜。没想到黄煌声音入耳,说到最后,竟然是要处理自己,心中顿时大惊,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一喜一惊的情绪大波动,就算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她,也难免在脸上表露出震惊之色。
随后,她目光含泪,盈盈站起,走到大堂之中。行动间摇曳生姿,更是娇柔无限,脸上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任何人几乎都生出难以对之下狠手之心。
就算那些早就将她恨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