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这个……人家脸上也不会写’就是我陷害的’,所以,当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那您的猜测是什么?”
“孙朗。”
维少点头,“我父亲死后,孙朗好像一下子接手了他的大半生意,我查过旧账,一些我们家明明已经得标的项目,也转到他手上了。”
“可不是,这折寿打得我猝不及防。”
金子多继续道:“可是光凭他动不了项目,政府内部必然有人帮忙,是谁?”
彪爷皱眉,看起来是在思索,过了几秒钟他才道:“不知道。”
也看不住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搪塞。
闫儒玉插嘴道:“对这一点你当年没有什么猜测吗?”
彪爷继续皱眉。
闫儒玉不依不饶道:“政府衙门虽然人员冗杂,可是各单位有实权的就那么几个,你应该都挺熟的吧,能一次性把那么多项目转到孙朗手上的,必然就在这几个人之内,你当年能没有猜测?”
分析合情合理,彪爷无法辩驳,他深深看了一眼闫儒玉。
“好吧。”彪爷终于要松口了,“你爸进去那年,情况有点复杂,正赶上换届,领导们都盯着上头的位置呢,明争暗斗,正是政敌之间掰手腕互相使绊子的时候……”
第五一五章 火海亡灵(20)
随着彪爷的讲述,一些人逐渐浮出了水面。
“谢必安,那会儿他是京北市规划局一把手,跟我们的关系也一直不错,我还亲自去给他送过礼,耀华哥就是你爸手上的的项目,几乎都是由他关照才拿下来的。
换届那年,在京北市王桑爬可太难了直辖市就是这样,上面的位置就那么几个,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挤上去,难啊。
不过他倒是有望平调去外省升迁一级,因为临省那年揪出来一个大贪,管理规划的省级干部更是重犯,倒台一大片。没有那么多官儿,就从别的地方调呗,中国别的不多,就是官儿多。尤其那些年,机关单位人员臃肿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记得当年有个口号,叫什么来着……对了,样板城市,打造样板城市。
直辖市嘛,当然要冲在最前头。
样板城市已经打造得差不多了,再想出政绩就难了。临省就不同了,虽然说不上穷乡僻壤,可是跟京北市一比,差别可就大了。
谢必安欢欢喜喜准备去容易出政绩的临省上任。按照惯例,他走了,当然要扶持一个心腹我记得是个副局……叫李盼来顶他正局的位置。
官场上的人嘛,即便走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裙带关系,还有这裙带关系里裹挟的利益,哪儿那么容易放手,哪个升迁或者平调的官员不是先安排好走后的利益链条。
可是,有人不服了。你都走了大伙还要看你的脸色,好处还要让你和你的亲信刮走大半,凭什么?
当年……哎!我们觉察出来风向要变,却没当回事儿,太迷信这个谢必安了,觉得他把一切都安排妥了他都让我们跟那个叫李盼的亲信对接了,那李盼升迁当一把手的事儿想来是十拿九稳,谁知道……”
提起旧事,彪爷连连叹气。
闫儒玉道:“即便你想有所为,怕也不允许吧,人家手里有权,你们虽然有钱,在这件事上也只有选择站队的份儿。
赌一把,可能还有一半赢的可能。
万一让谢必安知道你们两面三刀,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闫儒玉的分析,似乎给了彪爷一些肯定。
他点头道:“没错,是这个道理。”
维少则道:“我查过谢必安和李盼,谢必安的确有调去外省过,至于李盼……他可没能如愿当上这个正局。”
他抛出了一个疑问的眼神,等待着彪爷的解释。
彪爷适时接过话头,“那你应该查到了,谢必安走后,坐上正局位置的是一个叫范天舒的人。”
维少点头,“没错,不过,范天舒上任的时候,我爸已经去世了……”说到“去世”二字,他短暂地失神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所以我没仔细查过这个范天舒。”
彪爷道:“问题就出在他身上不过,这也是这是我的怀疑而已,我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