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吴错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看着闫儒玉郁闷的样子,吴错觉得这几年被他欺负的憋屈一扫而光。
行至一处路口时,闫儒玉下车,等面包车走远,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担忧。
这打入内部,会不会来得太容易了点?
思忖了几秒,闫儒玉拨通了金子多的电话号码。
“在追踪器吗?”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们俩的手机我都追踪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分开了?”
“嗯,我被甩了……盯紧老闫的位置。”
“好嘞,闫哥放心。”
“还有一个车牌号,京a…xxxxx,查查这部车的车主,还有,联系辖区派出所,飞霞路出事了,妈的有没有人管?!”
闫儒玉少有地爆粗口,金子多明显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我这就……呃……联系辖区派出所。”
在车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一处偏僻的农家小院。
到今天出门做事的六个孩子,黄牙开门的时候,吴错看到,你有几个小脑袋扒在玻璃窗上向外看。
“老大,我带了个兄弟回来!”黄牙一进院门,就冲屋里大喊着。
“进来瞧瞧!”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来喽!”
黄毛笑嘻嘻地招呼吴错进屋。
屋内一个光着膀子的强壮男人正在吃泡面,就着一袋泡脚凤爪。
他啃鸡爪子的时候就像啃鸡腿儿一样,大口大口地往下咽,根本不吐骨头。
“老大!这兄弟跟你一样,也是蹲过大狱见过世面的!”一进屋,黄牙就拍着吴错的肩膀大声介绍道。
“来来来,吃肉,喝酒。”强壮的男人依旧坐在那里,一手捧着泡面,另一只手朝吴错指了一下。
令吴错感到诧异的是,除了这个男人,屋里还有几个少数民族孩子,显然都是小偷儿。这些孩子手里也拿着鸡爪子在啃。
而男人屁股底下所坐的土炕上,也摆着大大小小六七床铺盖。
好像,这些人对待小孩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劲,至少做到了同吃同住。
“兄弟也进去过?”那男人冲吴错晃了晃一个矿泉水瓶子,“老白干儿,来一口吗?”
吴错毫不不犹豫地接过瓶子,一仰脖子喝了几大口。
“哈哈哈,好样的!不是孬种!”男人从吴手中接过瓶子,也喝了一大口。
吴错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则盘算着甲肝、乙肝、禽流感等疫苗都打过了没有。
酒真辣,直烧喉咙,像极了那汉子的性格。
“你也进去过?”吴错问道。
“嗨,别提了!倒霉啊,本来一点小事儿,判个三五年都算是重的,结果呢,赶上60周年大庆,一律严打,妈的判了我十年。”
“什么罪?”
“小事情。”
无错仔细看了那人一眼,左臂有一条醒目的龙纹身,一身腱子肉,起码一米九的个子,和小白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