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直在订造小型鱼雷艇,虽然现在可以为他造舰的国家不多,但鱼雷艇却几乎没有限制,仅英国就为檀香山建造了二十艘,再加上他自己的船厂,如今在夏威夷的百吨级鱼雷艇就超过五十艘
加上独特的地理环境,如此密集的防御,别说仅仅是太平洋大队了,就算把西海岸的几艘战列舰也调过来,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这样一个人,原本只被约束在几座小岛,缺少必要的战略资源,但随着日本人的失利,琉球的并入,檀香山的手已经伸到了远东,现在他们控制了庞大辽阔的东北三省,一旦激活了那里的资源,他又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呢?
唯一值得幸庆的是,檀香山进入远东后,没有十年时间他们根本无法理清楚这团乱麻,所以在太平洋上的收缩已成定局,对美国的威胁已经降至最低。
但警惕依然不可以放下,因为从美国东海岸至西海岸,需要绕行整个南美,不仅耗资巨大,耗时非常惊人当时自己就吃亏在没有及时赶到夏威夷。
望着渐渐升起的太阳,罗斯福似乎恢复了些生气,咬着牙问道:“和法国人的谈判怎么样了?”多年搭档,乔治杜威怎么会不知道他在问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法国人已经是第二次拒绝出售巴拿马运河在开凿权了。”
“该死的法国佬”罗斯福心底骂了一声,他可以想象今天当德国和自己代表美国率先做出了支持夏威夷租借东北三省后,英国人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或许这将是这次谈判最大的胜利,英国人在远东的话语权随着檀香山的强势介入,正变得越来越淡薄。
罗斯福拧了下眉心,他依然不明白,为何李默就能如此幸运,利用了日本和俄国开战的机会,把握住了这两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呢?
“走吧。”
从衣架上拿起衣服,他刚准备和乔治杜威一起去参加即将开始的最后谈判,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门旋即就被撞开了。
美国驻华大使神色凝重的迎面撞上了两人:“两位,我们有麻烦了,古巴五天前发生了大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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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军机处内,熏香袅袅,几位留守的军机大臣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放在桌上的两份折子,每个人都脸色极差。
恭亲王奕訢猛地咳嗽了几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连日奔波已经让他这副原就不太好的身子更糟糕了,只要凉风一吹,肯定就是咳嗽不断,可没办法,为了皇上,为了大清江山社稷,也不得一大清早来这里议事。
“大伙都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
翁同稣说完,瞄了眼日渐苍老的奕訢,轻轻叹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却也升起了某种期待,如果帝后党之一的恭亲王真的撑不住了,说不定反倒是会刺激皇上加紧维新脚步。
不过这话现在不能说,所以他瞄了一眼后,立即转头看向了其他几位。
由于孙毓汶和徐用仪远赴上海,房间里除了刚从山海关回来的李鸿藻外,也只剩下了兵部尚书刚毅和户部尚书王文韶除此之外另一位刚入军机处的没多久的庆亲王奕劻。
庆亲王奕劻是最近才才入军机行走的,主要是因为恭亲王年迈体弱,身体欠佳,太后老佛爷才开口让庆亲王重回军机处,不过此人才疏智浅,又是死忠的太后一派,所以皇上一直压着直到最近恭亲王实在是无法长期主理朝政,才不得不妥协启用了他。
翁同稣的话,引来了更多的叹气声,上海的谈判已经是一败涂地,在座的也都没想到,洋人们会集体倒向了夏威夷,承认了太平洋军以奉天为界控制东北三省的事实。
加上李鸿藻在山海关亲眼所见的那一顿炮击,谁都知道收回东北三省已经是镜中水月,而且还可能搭上烟台和旅顺,眼看着就要上朝了,可由谁向皇上禀明实情已经成了最棘手的问题。
“翁大人,您是帝师,我看不如由您去禀明皇上,非是我等不努力,而是时不待我啊”刚毅咽了咽口水,瞅了眼那份烫手的折子,说道。
“对对,翁大人您说最合适了。”庆亲王也连忙附和道。
眼看这几位都说让自己呈上去,翁同稣顿时心里暗骂,这明显就是顶雷的是,搞不好一呈上去便是个罢官免职的下场,这种事他怎么能做呢。
所以连忙看向了还未表态的恭亲王,就在这时,廊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众人连忙看去,只见荣禄搓着手走进了军机处后立刻说道:“诸位大人,老佛爷松口了”
这句话,顿使军机处内响起一片松气声,既然老佛爷都松口了,那么皇上也恐怕也只能改弦易辙了。“老佛爷手谕,聂士成勾结外敌,作战不力,应处极刑”不等众人说话,荣禄又已从袖口里拿出一份折子。
这句话,让在座的众人猛地又咯噔一下,这都答应了租借一事,却在此时杀和太平洋军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聂士成,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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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傍晚,眼看着今日的谈判又将结束,一封来自北京的电报彻底改变了外滩三号的上海俱乐部内气氛。
1896年9月2日,断断续续维持了一个月的夏威夷和俄国停战谈判,以及东北三省地位谈判,终于在这天的深夜达成了最后协议。
首先是俄国,外交大臣,远东事务全权代表,罗拔诺夫在各国忽然改变的态度下,最终也不得不低下他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