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萧林眼见三人都走得看不见了,这才‘哼哼”两声冷笑,反肘一撞,撞中傅小保的“期门穴”,将他放平在地上,却轻轻解开他身上衣衫,褪至臀部,然后一探右臂,从肩后撤下一柄“鬼手钢爪”来。
他这钢爪上俱经剧毒喂炼,看上去蓝汪汪一片惨黯光芒,好不怕人。萧林举起“钢爪”,用其中一只指尖顶住傅小保臀肉,轻轻一送,爪尖透进肉里半寸,略为一顿,方将钢爪拔出,匆匆又替他穿好衣裤。
可怜傅小保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被这喂毒钢爪一刺,连哼也没有哼出声来,虽经萧林替他拍活“期门”和“哑穴”,人却已中毒昏迷,人事不知。
萧林狞笑着喃喃说道:“现在咱们再看看,到底谁狠谁精?谁的算计棋高一着?”
说罢,“嘿嘿”冷笑一阵,挟起傅小保,转身隐入道旁林中。
再说唐百州和小绢小翠飞身登山,也一样暗怀鬼胎,奔了约有里许,相距鬼手萧林已远,唐百州忙挥手止住二女,三人凑在一起,也在商议对付萧林的方法。
小翠首先按撩不住,说道:“唐大侠,咱们不能就这么老老实实去青阳宫拼命,好歹须生个计策,快救傅公子脱险要紧。”
唐百州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不过,如今人已落在他手中,只凭蛮干,不是办法,你们且把昨夜去青阳宫的情形,对我详叙一遍,让我再斟酌办法,厘定妙计。”
小绢笑道:“说起来也真好玩,昨天我们分手之后,找了许久,才找到青阳宫所在,一路上有几个桩卡,全被我们制住,哪知才到宫里,却正赶上他们另有仇家寻上门来,大伙儿正在宫前拼命呢……。”
唐百州一惊,忙问:“是什么样的仇家?”
小绢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仇家,反正当我们抵达宫前空场边时,空场上确有许多人在彼此交锋,其中也有男的也有女的!”
唐百州越发讶道:“还有女的?”
小绢点点头,道:“正是!”
小翠白了唐百州一眼,道:“女的又怎么样?瞧你也是一代大侠啦!怎么听见女人,就那么沉不住气!”
唐百州叱道:“胡说,我是打听他们仇家是谁?看看与我们是友是敌,谁像你这丫头,一肚子邪心眼!’
小翠粉脸一红,嗔道:“谁邪心眼啦?你自己不邪,才不会疑心人家邪呢!”
唐百州道:“对呀,你自己不邪,怎知我听说女人,心里就邪了?”
这两一大一小,三句不对,顿时抬起杠来,倒把正事撇在一边,急得小绢跺脚叫道:
“我的祖宗们,你们到底是来吵架的?还是来商量正经事的?怎么谁也不让谁一步?”
唐百州自觉脸上不好意思,便道:“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让你一步吧!”
小翠不服,道:“谁稀罕你让?算我让你就是。”
唐百州一听,又火起来,道:“我比你大,自然是我让你,谁要你让我!”
小翠也嚷道:“不稀罕,不稀罕,我偏要让你,难道不行吗?”
原来这小翠也刁蛮已极,小嘴从来不饶人,两人你也要让我,我也要让你,结果谁也不让,又“哇啦哇啦”吵了起来。
小绢气得一甩手,回身就走,唐百州这才连忙又把她拉了回来,道:“好姑娘,你快别生气,咱们话还没谈完,办法还没想出来,你怎能一甩就走呢?”
小绢道:“你们不是要吵架吗?让你们吵完了,再谈正事还不太晚!”
唐百州腼腆笑道:“好姑娘,快别气,我准定再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