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络:“该死该死,大当家移驾临寒舍,我居然未曾先启大门恭迎,实在该死,大当
家也不事前传个口信,我也好准备准备……门上报说来客姓燕,我一听就猜想是大当家
到了,本还纳闷,赶到亲眼睹及,呵哈,果是大当家在此。”
等对方把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客套放完了,燕铁衣才抱拳还礼,微笑着道:“不敢当,
老全,本来早就想来看看你,却老是抽不出空,你知道,我的闲杂事太多太烦。”
全保忙道:“我知道,大当家你是何等人物?肩负重任,日理万机,有多少本事得
靠你指点,又有多少人端候着伫听吩咐?亏得是你啊,换了别个,谁担得起这等挑子?”
不待燕铁衣回话,他又急急的道:“大当家请坐,快请坐——咦!茶呢!果盘呢?
这些下人越来越不象话了,竟敢给我怠慢贵客!”
说着,他侧脸提高了嗓门:“阿福,阿贵,你两个混帐到那里去了,还不端茶上来
敬客?果盘也不见奉来,你们是存心叫客人说我没规矩呀?”
他还在吆喝,两个青衣下人已手忙脚乱的各端着煮碗茶及银果盘,一叠声的响应着
赶了进来,全保两眼一瞪,大声问:“茶叶可是寻常敬客的那种?果子可已隔了夜?”
两个下人呆在那里,期期艾艾不敢回话,全保冒火道:“看你这一双呆鸟,真正半
点心眼也没有,还不快到夫人房里去拿我珍藏的极品‘毛尖’,今早山上才送来一篮新
鲜雅梨,拣几个皮净的给送上来!”
待到两个下人匆忙去了,他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油污,连声道歉:“大当家,对不
住,这些楞头楞脑的东西连个高下尊卑也分不清,没得替我开罪了贵客,大当家你千万
包涵。”
待燕铁衣笑道:“别张罗了,又不是外人。”
全保已经面上见光,从心窝里感到荣宠有加,他搓着手,不断的道:“应该的,应
该的,不成敬意,实在不成敬意。”
直到这时,他才突的发觉到燕铁衣身旁还坐着另一个人,赶忙欠了欠身,他以充满
了歉意的语气问:“大当家,这一位贵友是……?”
燕铁衣道:“好友朱世雄,朱兄,这一位便是我常提起的全保大老板。”
二人立时彼此见礼,互道久仰——其实谁也不知道谁在此之前是怎么回事……落坐后,
全保干咳一声,笑道:“大当家,今天是怎么得空的呀?难得你还跑这老远的路前来看
我,真是承当不起。”
燕铁衣道:“此次前来拜候,一是多日不见,思念得紧,要与你叙叙阔契,二则么,
也有桩小事,顺便麻烦你一下。”
全保呵呵笑道:“别说‘麻烦’一字,大当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甚且比我的事
更要紧,大当家,有何吩咐,尽请示知,我无不全力以赴!”
燕铁衣道:“说起来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我个人有点需用,不便调支组合的钱,
所以,想向你……”
不等燕铁衣说完,全保已毫不考虑的接上了口:“小事小事,大当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