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随着远处的尘头行动即可;我的判断大概不会有错。”
江昂微现紧张的道:“那么,我们在何处狙击他们?”
略一顾盼,燕铁衣道:“前面有条横过路中的小河,河上那座木桥,江兄你看见了?”
长身朝前望瞭望,江昂道:“看见了,就在半里开外。”
燕铁衣道:“稍停过桥的时候,我便翻身离鞍攀附桥下,你仍然骑马照直前奔,让
跟踪者随着尘头跟踪而来,我就会在他们行经木桥的当口加以狙击!”
江昂道:“我可在大当家动手之际相助一臂。”
燕铁衣道:“不必了,收拾几个小角色,犯不上如此劳师动众。”
江昂没有坚持,他又问道:“我在过桥多远再转回来呢?”
忖度了一下,燕铁衣道:“大概三四里路之后,你再往回转。”
江昂又扭头看了看,惊疑不定的道:“你留神,大当家。”
笑笑,燕铁衣道:“多谢关注。”
于是,双骑奔至那座木桥之前,桥下,半满的河水黄黑混浊,河面约有丈多宽,沿
河两边生着杂乱的草丛;木桥的年代也相当久远了,马蹄踏上,除了响起轰轰的空洞回
声之外,桥身也在不住晃动,策骑奔至桥的中间,江昂方待提醒燕铁衣准备行动,扭头
间却赫然发觉燕铁衣踪迹早杳,他那乘坐骑还在跟着骋驰。
江昂骑着一匹马领着一匹马,扬起漫天的灰沙往前蹚了下去,从远处看,根本搞不
清楚那匹马上有人或是无人。
燕铁衣便静静的攀附在木桥的桥梁下,他全身紧贴着梁柱,双手十指宛若铁勾也似
扣在桥板之内,他一点也不着急,他的预料很少出错,他相信会有情况随后发生——如
果不是他推测的那样,才真叫意外呢。
易连顺在大白天里计掳了江萍,跟着又派人到来明揭实表,完全一副挑衅煽动又轻
藐狂妄的架势,然而,这只是表面上如此,燕铁衣判断对方骨子里必然早有了安排,定
下了步骤从劫掳江萍,报信逗引,一直到“大裕集”布下的陷阱,绝对皆有在他们认为
十分完善的计划,燕铁衣本人与江昂的可能反应及行动,他们也会预作推断,因此,燕
铁衣认为己方的举止,业已受到敌人的监视,乃是极其合理的,现在,他就要证明一下
他的猜测是否正确。
大约过了盏茶光景,攀隐在桥底的燕铁衣,便已听到了一阵急剧的蹄声,正从“青
河镇”的方向奔来这边,他在蹄声的落点及疏繁声音中听辨,不禁笑了——敢情那也是
两骑。
等待着,燕铁衣在默默估量对方的奔速及位置,当那种擂鼓似的蹄声滚到了桥上,
桥身又开始了有些晃动时,他猝然斜射于桥侧的空间,却在一个不可思议的折曲动作里
笔直上冲,宛若鹰隼,猛扑而下。
那只是一抹光影的闪映,一阵飙的卷荡罢了。
正骑在马上奔过桥面的两名大汉,甚至连什么景像尚未看清,只觉一团黑影暴闪之
下,两位仁兄已经怪叫着自鞍上摔落。
燕铁衣一言不发,双手各自提着那两个人的后领,连拖带拽的扯到路边,将他们横
掼于地,而不待这二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