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内心该不会也都有其他人格的存在吧?”
“两者不同之处在于记忆丧失。”乔哈丁说道。
“要如何证明记忆丧失?可能做假吗?”
“我们一直都非常小心,”乔哈丁说:“我们不断调查,而且是用持疑的态度去看待,他的确有记忆丧失的现象,并未做假。”
“乔医生,”此时由戈爱兰质问,“你是否曾以病历和其他医院的记录作为诊疗的依据?”
“是的,任何能找到的资料我都会参考使用。”
“你是否认为一位精神科医师必须使用过去的记录以及其他医师的意见作为治疗的根据?”
“我认为那绝对是很重要的事。”
当乔哈丁看见戈爱兰律师出示郭医师所写关于治疗多重人格病患的医师应具备的资格时,他告诉庭上,他认为那是一份完美的意见,而且同意那是最起码的基本条件。
接下来,出庭作证的是谭如茜博士。她作证说,在比利接受审判前,她几乎每天与他在一起,并且曾为他做过几次的智力测验。
“测验的结果如何?”戈爱兰问。
“其中两个人的智商是六十八到七十,有一个人是一般水准,另外一个人则非常优秀──智商是一百三十。”
“这可能吗?”毕大卫问:“这些智力测验的商数一定是假的!”
“绝对不假!”谭博士的话中带着怒气,“我绝不怀疑测验的真实性!”
柯丝薇医师出来作证,说她与谭如茜博士、吴可妮博士以及乔哈丁医师,分别参与治疗过比利的病症。她曾在今年四月、六月以及七月见过比利,认为他仍然处于人格分裂的状态。
“如果有其他问题时该怎么办?”毕大卫质问。
“首先要治疗的是多重人格,”柯医师说:“他或许有其他精神方面的问题──不同人格或许有不同的病症──但整体性的病症应先予以治疗。”
“你认为他在雅典医院接受的治疗正确吗?”
“是的。”
戈爱兰将郭大卫医师的文件递给柯丝薇看,她点头说那是最低的要求条件。
当证人供述证词后,获准留在法庭内聆听会议的进行。
在他一生中这是他第一次的经验。当天下午三点三十分,比利获准为自己作证。
由于戴手铐,他必须吃力的将左手放在圣经上,将右手举起。当他弯下腰试着这么做时,只见他面带微笑宣誓。宣誓之后便坐下来,抬头看着法官。
“威廉。密里根先生,”金大卫法官说:“虽然你有权参加这次的公听会,但你也有权保持沉默,无须回答提出的问题。”
比利点点头。
戈爱兰开始用低柔而且确定的态度直接询问:“比利,你是否还记得10月12日在法庭上说过的话?”
“是的,我记得。”
“我想问你有关在利玛医院接受治疗一事。你是否接受过催眠治疗?”
“没有。”
“群体治疗?”
“没有。”
“音乐治疗?”
比利看着法官,“他们带我们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架钢琴,我们被要求坐在那儿,房里没有医师。我们只是坐在那儿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