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帮助你的话,这是必要的。”谭如茜说。
“女士们,我不需要帮助。丹尼和大卫或许需要帮助,但这并不关我的事。”
“你不希望比利活着吗?”茱迪问道,她被亚瑟的高傲态度给激怒了。
“是的,”他说,“代价是什么?他们会说我们疯了,这些都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打从比利试着要从学校楼顶上跳楼自杀开始,我们就一直在帮助比利活下去。”
“你说什么?”谭如茜问,“如何帮助他活下去?”
“让他一直睡觉啊!”
“你知道这么做对这件案子的影响吗?”茱迪说,“结果可能会是自由或是坐牢。如果能在外面的话,你不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和更多的自由吗?还是你希望再回到利巴嫩监狱呢?”
亚伦的脚交叉垂放,轮流注视茱迪和谭如茜。“我不喜欢和女人争论,条件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们必须得到每一个人的同意才行。”
三天后,茱迪获得同意可以告诉史凯瑞详情。
在寒冷的二月早晨,她从监狱走回公设辩护律师办公室,为自己倒了杯咖啡,直接走进史凯瑞杂乱的办公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强打起精神。
她说道:“叫总机挡掉任何电话,我要告诉你一些有关比利的事情。”
当她说完她与谭如茜、比利的会面经过后,他看着她,仿佛她是个疯子。
“我亲眼目睹整个经过,”她的语调相当坚持,“我和他们谈过了。”
他站起身,在桌后来回踱步,未梳理的头发落在衣领外,松垮的衬衫半露在皮带上。“哦! 别逗了。”他提出反驳,“不可能的,我知道他是精神错乱,我支持你,但你这么做行不通。”
“有必要亲自去看看,你真的不了解……我已经完全相信了。”
“好吧,但我会告诉你……我不相信,检察官也不会相信,法官更不必说。茱迪,我对有信心,你是优秀的律师,对人有很好的辨识能力,但这是一桩骗局,我想你大概上当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史凯瑞与茱迪一同前往富兰克林郡立监狱,他们预定在那儿停留半个小时。他根本就反对这项提议,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当他一次又一次见到不同个性的当事人时,他的怀疑转变成好奇;他先是看见一个充满畏惧的大卫,后来转变成一个害羞的丹尼。他还记得第一次与丹尼见面时的情景,当时他被警方逮捕押入看守所接受侦讯。
“他们强行进入公寓逮捕我的时候,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丹尼说。
“为什么你会说那儿有炸弹呢?”
“我并没说那儿有个炸弹呀!”
当时你告诉警官:“别踢那个箱子,你会被炸翻!”不是吗?“
“这个嘛……汤姆常会说:”别碰我的东西,否则你会被炸翻。“是的,他经常这么说。”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问他自己呀!他是电子专家,常拿一些电线或其他东西吓唬我们,那是他的东西。”
史凯瑞摸摸胡子。“他不但是逃脱专家,而且还是电子专家,好了,我们是不是能和”汤姆“谈一谈?”
“我不知道,汤姆只和他愿意谈的人说话。”
“你能让汤姆出来吗?”茱迪问。
“我办不到,必须自然发生,我想我可以要求他出来和你交谈。”
“试试看吧!”史凯瑞说道,同时露出一抹笑容,“尽力就行了!”
他似乎缩了进去,脸色变得很苍白,眼神呆滞,嘴唇一动一动的,似乎在自言自语。紧张的气氛弥漫整个房间,史凯瑞的笑容随之褪去,暂时停止呼吸。比利的眼睛飘来飘去,朝四周张望,好象才刚从沉睡中醒来。他将手靠在右脸颊上,仿佛想要有个依靠,然后大方地往后靠向椅背,注视眼前的两位律师。
史凯瑞开始呼吸了,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你是汤姆吗?”他问道。
“你是谁?”
“我是你的律师。”
“你不是我的律师。”
“我就是那位协助茱迪,好让你依附的身体不被关在监牢里的人,不论你叫什么名字。”
“狗屎!难道我还需要别人帮我离开什么鬼地方吗?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监狱可以关住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