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就放心了!”
说了一会话,酒宴已经准备好。管家邀请翁婿二人入席。卓家没有多少男丁,能进入酒宴的就只有卓王孙和司马相如,今日还多了一位。此人长的白白净净,年纪也在四十上下。一身黑衣很是得体,谈吐间到也有些高门大户的感觉。按照卓王孙的介绍,此人是卓家的远亲,此次前来成都看望卓王孙,正好请来作陪。
司马相如没有多问,一顿酒席吃的很是高兴。在卓王孙和那人的殷勤相劝之下,司马相如多喝了两杯。
等到卓王孙再次举杯,司马相如连连摆手:“不行了,小婿不胜酒力,到让岳父和表哥见笑了。”
那人呵呵笑道:“妹夫久居成都,不知文太守如何安抚成都百姓,我们这些商贾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哦,说起这事,表兄当真问对人了,昨日太守刚刚下令,此事交给苏校尉处置,今早苏校尉已经将所有郡兵调入城内,这时候肯定已经开始行动了。”
“哦?苏校尉当真是雷厉风行呀?”
“没办法,成都至关重要,不能不快刀斩乱麻。只要蜀郡安定下来,大汉的西南门户才能安稳。”
“对,妹夫果然有大才,小兄佩服。”
门外一阵骚乱,管家急匆匆跑进来,看了看眼前的形势,张了张嘴不知道能不能说。
卓王孙怒道:“有话就说,这里都是我的至亲,难不成害怕他们听去害我?”
管家道:“外面来了好多郡兵,正在抓人,前街客栈中几个外地来的商贾被抓走了。”
“哦?为何?”
“听说这些人是什么地方的奸细,看架势朝着城门去了,弄不好要被砍头!”
“不经审问直接杀了?”卓王孙一下坐直了身子,扭头望向那个所谓的表兄。
司马相如看的清楚,笑道:“这就是苏校尉的手段,校尉说这些人来成都不是做生意的,而是破坏,一旦被抓不论好坏全部处斩!还有那些前几日鼓动百姓的儒生也不会放过。”
“这样搞不合适吧?”卓王孙有些着急。
那人笑道:“本该如此,这些人枉读圣贤之书,轻易被人利用,的确该死!”
“这……”
司马相如道:“岳父请放心,只要府上没有可疑之人,小婿保证校尉不会为难岳父。”
不等卓王孙说话,那人抢先对司马相如行礼,道:“如此多谢妹夫了!”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喊声、哭声夹杂这惨叫响成一片。卓王孙一边喝酒一边不断的扭头望向院门口,虽然面带笑容,却显的有些僵硬。而对面的表兄泰然自若,似乎此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酒宴还在继续,酒喝越来越多,话也就越来越多。
表兄是个健谈的人,知道的也多。司马相如自认二十几岁游学开始,对天下风物了解的已经很清楚,可在这位表兄面前依然相形见拙。特别是长安的人情世故,这位表兄更是了如指掌。司马相如也是去过长安的,很多他都不知道的事情,表兄却能侃侃而谈。
“陛下如今正在整修上林苑,纵横三百余里,可谓壮观无比,咱们的陛下好猎,整日带人游荡于上林苑中,往来驰骋,有当年太祖风范!太皇太后知后,更是欢喜有加,常赞曰乐!”
司马相如点点头:“陛下神勇,太皇太后贤德,可称为美谈!”
“哈哈哈……,妹夫说的好,来,为这句话该喝一杯。”
二人再次同饮,各自笑而不语。管家去而复返,面带土色,走路都不太稳当,差点被台阶绊倒。一进门便扑到在三人面前:“主人,出大事了!”
“何事?快快道来!”
“郡兵在城中抓了几十人,有商贾有儒生,还有一些别的人,全都是外地人,统统将这些拉出东门外,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了脑袋,如今那些脑袋就挂在城墙上!”
“啊!苏任好狠的心!”卓王孙咽了一口唾沫:“可有和咱们有关的人?”
管家摇摇头:“那倒没有!”
“呼……!”卓王孙长出一口气,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