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海道:“那么等我见着厉老邪,证明一切之后,再放你不迟。”
费慕人道:“前辈,晚辈尚有要事在身……”
呼延海道:“你那要事只好往后搁着了。”
费慕人道:“前辈难道不怕有失身份。”
呼延海道:“费云飞教子无方,我代他管教管教,无损身份。”
费慕人微一摇头,道:“前辈,晚辈无一椿罪名,所以不能从命。”
呼廷海双目猛睁,道:“你无一椿罪?”
费慕人毅然点头,道:“正是,前辈。”
呼延海道:“你不承认闯山门?”
费慕人摇头说道:“晚辈不能承认,‘北岳’非沙门私产,他们有什么权利阻晚辈登临,前辈请
想想看,是也不是?”
呼延海道:“你不承认伤寺僧?”
费慕人道:“两个老和尚有些微伤,但那出诸自卫,我若不还手,他俩那威猛掌力,十人对付晚辈,晚辈不能挨打,所以……”
呼延海冷然说道:“算你有理,那么,入禁地呢?”
费慕人道:“请问前辈,谁列的禁地?”
呼延海道:“南令。”
费慕人道:“就算‘祝融’是他私产,他有权列为禁地,可是前辈可曾看见那‘望月’石上所写的字迹?”
呼延海点头说道:“看见了!如何?”
费慕人道:“前辈可记得那写的是什么?”
呼延海道:“我能把那些字倒背下来……”
“那就好,”费慕人道:“武林同道至此停步,‘中尊’、‘东邪’、‘西魔’、‘北旗’不在此例,晚辈是‘中尊’之后,前辈能来,晚辈为什么不能来?”
呼延海呆了一呆,道:“好能言善辩的一张巧嘴,那么,这最后一椿呢?”
费慕人装了糊涂,道:“请前辈明示,这最后一椿是什么?”
呼廷海道:“厉老邪安危末卜,你跑来我面前无中生有……”
费慕人道:“前辈,未卜二字何解?”
呼延海道:“那就是说,我还不知厉老邪是安是危……”
费爱人道:“既不知厉前辈是安是危,前辈怎能随便扣人?”
呼延海脸色一变,道:“我就要扣人。”
费慕人道:“前辈,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讲一个‘理’字。”
呼延海道:“我怎么不讲理?你跑来我面前无中生有……”
费慕人截口说道:“前辈能断言晚辈是无中生有?”
呼廷海道:“该八九不离十。”
费慕人双眉一扬,道:“前辈,倘若晚辈所言俱实呢。”
呼延海一怔,道:“这,这要等我见着了厉老邪之后再说。”
费慕人道:“那前辈这扣人之举,也应放在见着厉前辈之后。”
呼延海双目一睁,道:“我要在见着厉老邪之前扣人。”
费慕人道:“晚辈斗胆,那前辈便是悖理行事。”
呼廷海冷笑说道:“我一生从不知一个‘怕’字,又在乎什么悖理?”
费慕人淡然一笑,道:“那晚辈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呼延海道:“那你就乖乖地自缚双手,莫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