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客道:“如今大和尚知我来意么?”
瘦小僧人道:“正等施主明示。”
青衫客淡淡一笑,道:“‘南岳’胜地,三位以为我来干什么的?”
瘦小僧人道:“但不知施主是雅兴登临,抑或是参禅随喜。”
青衫客道:“我生平不无谎言,实告三位,我一不为雅兴登临,二不为参禅随喜,乃是来寻访一位父执前辈的。”
瘦小僧人道:“但不知施主的父执前辈,是敞寺的哪一位。”
青衫客摇头说道:“我那位父执前辈不是佛门弟子出家人……”
瘦小僧人截口说道:“施主想必找错了地方了,敞寺之中未见有俗家客人。”
青衫客道:“大和尚,真的?”
瘦小僧人道:“贫僧焉敢欺骗施主……”
“不错。”青衫客微笑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瘦小僧人脸一红,没说话。
青衫客眉锋微皱,道:“那就怪了,我明明听说他老人家登临‘南岳’,适才在山下,船家也告诉我数日前他确渡他老人家来此……”
瘦小僧人道:“想必施主那位父执已经回去了。”
青衫客道:“是么?”
瘦小僧人道:“事实上敞寺中如今没有……”
青衫客道:“那也许他在‘新岳庙’右,‘大善寺’旁的‘南令’故宅之中。”
瘦小僧人脸色一变,道:“施主也知‘南令’故宅?”
青衫客道:“忝为武林一介,哪有不知之理?”
瘦小僧人道:“施主既知‘南令’故居,当知‘祝融’绝峰已被附近诸禅林列为为禁地,严禁外人登临,所以不可能有……”
青衫客“哦!”地一声,道:“我却不知道有这回事,‘祝融’绝峰为何被列为禁地?”
瘦小僧人道:“此乃机密,恕贫僧不敢轻泄。”
青衫客淡淡一笑,道:“大和尚既不肯说,那就算了,只是,大和尚恐怕还不知道,我那位父执是当今武林中的那一位……”
瘦小僧人道:“施主请明示。”
青衫客道:“他老人家就是当世五大奇人中的‘西魔’呼延前辈。”
瘦小僧人脸色一变,道:“原来呼延老侠是施主的父执,那么施主找错了,呼延老檀樾筑室‘西岳’华山,而不是……”
青衫客截口说道:“这个我知道,可是他来了‘南岳’衡山。”
瘦小僧人摇头说道:“贫僧等未见老檀樾侠驾。”
青衫客淡淡一笑,道:“出家人怎打诳语?”
瘦小僧人脸一红,忙道:“施主,贫僧不敢,也无须欺骗施主。”
青衫客道:“敢与不敢,是否欺人,那只有大和尚自己明白,这样吧,就算他老人家没来,我这一趟不能白来,上‘祝融’绝峰瞻仰古迹,眺望云海总可以吧。”
瘦小僧人摇头说道:“施主原谅,贫僧适才说过,‘祝融’绝峰已被附近诸禅林列为禁地,严禁外人登临,施主请……”
青衫客扬眉截口,道:“我听见了,大和尚,这‘祝融峰’莫非是诸禅林的私产。”
瘦小僧人摇头说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