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都已重金遣散了。
屋宇严封,大棺中一椁双尸,保存着双亲遗骨。
他一身无牵无挂,心理上却压着沉重的血仇。
“碧灵魅影”是主犯,‘雷霆剑客’是帮凶,这两个人,都是万死不足以偿,准也不能放过。
因此,他一路上身形如电,飞渡山川。眼看目的在望,就在午时稍后,赶到了“雷霆剑客”居所,来践前约。
庄前的九宫奇门全已撤去。路旁悬灯结采喜气洋洋。
“白衣龙女”杜秋铃当中站立,那双又大又亮的明眸,不时的朝着大路上来回掠视。
当然——她是在等侯路春生,真恨秋水望穿,伊人未至。
但人影闪处,路春生如鸡群一鹤,穿越了稠密人群,瞬至庄门之外!
“生哥——!”
杜秋铃大喜忘形,拧身处,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娇笑盈盈说道:“你真守信用,路老伯好吗……?”
话声中,路春生俊面如冰,手臂朝后一甩,冷峻答道:“家父去世了,不劳动问!”
“哎呀,他老人家怎么……”杜秋铃说到一半,忽然娇靥泛白,惊骇的吞声咽住,个郎的面色冷峻,她倒不十分吃惊,因为他父亲刚死,当然心绪不好。但今她吃惊的是——路春生目芒之中,充满了杀机怨毒!
“生哥——!”
“别叫我生哥!”
“哦!你是怎么啦?又甩手,又生气,好像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杜秋铃委由的一问,问得他剑眉一挑,怒气大作。
可是——纵有血仇,罪过也不落在她身上。
于是,路春生咽了口唾液,生硬的答道:“现在……你我之间无仇,至于兄妹之称……”
“既然无仇,当然还是兄妹。”
“不……”他刚说了一个不字,杜秋铃心知个郎气大,忙不迭改变话题,另外问道:“令尊去世,我非常难过,不知路老伯是病还是……”
“是你父亲害的!”
“啊——,那……那不可能!”
“哼?连我母亲也是他,没什么不可能。”
“这更不对了!上次你跟我爸爸见面,怎么投提起?”
“我父就是‘风云剑客’,‘凤凰剑客’也正是我的母亲,他们……”
“他们跟我父亲本是同门,那能够……”
“越是同门,其罪越大!”
“你搅错啦!”杜秋铃又骇又急道:“今天是我父亲生辰,你可不能乱来!”
“不至于。”路春生冷冷摇头道:“我不是莽撞之人,决不会乱来,今日当着武林大众,正好问个明白。”
“那么我……我……”
“你么……很简单,我是来报父母之仇,有什么事,你别插手。”
“可是你的对手是我父亲……”
“你如要替父报仇,本人也决不阻你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