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说啦!”她立即转过脸,感到身上暖洋洋地,澈骨奇寒的江风冷流似乎已
经不存在了。
“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小佩。”张秋山像个呆头鹅:“只要走漏一丝风声,
将有横祸飞灾,今后除非改名换姓,不然休想在江湖如意地遨游。”
“你还要遨游多少时日?”
“谁知道呢?”
“我的意思是正常的打算。”
“呵呵!任何一个江湖闯荡者,都没有正常两个字。连金山寺上千个和尚,也不敢
说正常。”
“你为什么要在江湖遨游?似乎你并不是为名利……”
“哈哈!世间有几个人不为名利而奔波的?”
“不要敷衍我,秋山哥,我是当真的。”
张秋山一征,感到她的嗓音有点异样。
将她的身躯转正,看到她眼中有泪光。
“你……你怎么啦?”张秋山的笑容但住了。
“你……你并没把我看成互相关切……的朋友。”她不胜幽怨地说,强忍住要掉落
的泪水:“我知道我年纪小,对你没有多少帮助……”
“不要说这种话,小佩。”张秋山像哄小孩般轻拍她的脸颊:“如果我不把你当成
知己的好朋友,我会用一些美丽的谎话来逗你开心。你知道吗,有些事,是不能向知己
的朋友吐露的。”
“比方说……”
“比方说,一些必须冒凶险的事。”
“你……”她几乎要跳起来。
“不要激动,我知道你要说,好朋友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是吗?”她几乎要大叫了。
她的叫声,吸引了,正在察看铭文的章春。
“不是。”张秋山冷静地说:“那是陷友于不义的想法,功利的错误念头。”
“你们在说些什么呀?”章春一面说一面走近,审贼似地观察两人的神色:“是不
是很严重的事?秋山,你知道我可以为你分忧。”
“没什么。”张秋山陪笑解释:“我与小佩对为人处事的看法有些意见,如此而已。
怎么?你好像突然对风景不感兴趣,反而对金鼎铭文兴趣盎然……”
“我在看碑上的刻字,到底是不是当今皇上御笔亲书的。”章者信口说:“秋山,
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吗?”
“要你管?”葛佩如凶霸霸地说。
“就算是皇帝的御笔亲书,你也不知道呀!除非你曾经看过皇帝亲书的墨宝。”张
秋山有意冲淡两女之间的紧张气氛:“据我所知,日照岩的肇刻松风石三字,与朝阳洞
的云峰二字,确是皇帝的御笔所书。山门的园额江天一览四字,也是出自御笔真迹。”
“当今皇上的书法如何?”章春居然对这种枯燥无味的事兴趣盎然,把葛佩如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