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吗?”她的刀指向第二名大汉,语气冷酷阴森。
泰然挥刀,不带丝毫感情,砍杀的方法也够狠够惨,似乎她的血是冷的,美丽的面
庞与健美的身体,似乎不带人味。
两名大汉惊得魂飞天外,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如此冷酷无情
地挥刀杀人分尸,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母夜叉,吃人肉吸魂魄的九子鬼母。
“我……我我……”第二名大汉语不成声,魂飞魄散快要崩溃了。”
刀光一闪,慑人心魄。
“我知……道……”大汉终于能清晰地喊叫了。
“在何处?”她问,刀锋停在大汉的左腿上。
“我只知道断……断肠花董爱姑,在……在她的相好家里快活。”
“在何处?”
“城内儒林里,三山书院西街第七家……”
“你带我去。”她冷冷地说。
刀光一闪,准确地砍断捆手的吊索,大汉软倒在地,几乎无力站起。
“茅山道院的事,劳驾你啦!”她转头向黑袍人说:“要活的,凡是会用毒的人,
都要。”
“好吧,我这这就亲自走一趟。”
茅山道院在城西四五里的宝盖山下,不是指金坛县的茅山宫观。
躲在城里比城外安全,牛鬼蛇神通常避免在城内打打杀杀。
儒林里是住宅区,天一黑就显得冷冷清清。
三山书院的生员学子,绝大多数不是三更灯火五更鸡,肯用功勤读经书的人,大冷
的天,早些睡觉比点灯读书写意多了,所以偌大的书院更冷寂无人,即使有鸡鸣狗盗登
堂入室,也不会有人发现。
三更将尽,这一家的内厅仍有灯光外露。
章春姑娘一身黑,跟在她身后的老仆更黑,飘落天井轻如鸿毛,毫无顾忌地一脚踢
倒了内厅门,昂然登堂人室,像是回到自己的家。
挑亮案上的灯!再抓起灯沿走道绕至后面的小小穿堂,便听到上房内传出响声。
“砰!”房门在大震声中向内塌倒。
仆妇身形一闪,便到了房中间。
章春姑娘将长明灯搁在窗台上,刀已在手。
床上,一双赤条条的男女,正在慌乱地穿衣。
仆妇双手左抓右拂,床上与春凳上的裳被衣裙,像被狂风刮飞了,帐毁床裂。
两男女连人影都没看清,仆妇已近身了,五指如钩,光临裸女的胸口。
裸女身手不弱,火速躺倒飞脚急扫。
手爪一沉,有若电光一闪,扣住了裸女的左肋,一声叱喝,裸女手舞足蹈,像是风
中的残叶,向章春姑娘脚前摔落,被章春一脚踏住了小腹。
裸男的身手,比裸女差得远,刚从崩毁了栏的床尾滚落,便被仆妇远在八尺外虚按
一掌,呃了一声手脚一摊,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