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个宗侄小气得离了谱,我一气,扔饭碗道遥去也。”
“气色不错嘛!另有高就了,在那一角落?”
“还没有着落,打算到苏州看看风色。昨天到,准备住几天压压惊。”
“压惊?我明白了,从江北来?”铁金刚怪腔怪调问。
“对”
“怎么一回事?谣言满天飞,不会是扬州闹瘟疫吧?”
“差不多,比瘟疫更可怕。”
“难怪,所有的牛鬼蛇神鸡飞狗走,你……”
“差点儿进了书房(坐牢)。”张秋山摇头苦笑:“幸好见机得早,半夜溜回客店,
偷取了行囊,跳城掉入城壕成了落汤鸡几乎冻死,一口气跑到乡下龟都不生蛋的地方避
了两天,溜上一条船直放江南,所以我才在此地逍遥。”
“到底……”
“反正扬州城的牛鬼蛇神,目下是清洁溜溜,连头狐鼠也躲不住,甚至连常替官府
做鹰犬的乾清帮,也换了头泄了底,连一个鬼也不见了。”
“我是问三汉河的事。”
“无知道。反正官兵会同行宫的什么御林军,铲平了一座什么塔湾村,鸡犬全不见
了。据说有十几个受了重伤的人,其中有妇孺,全都秘密解往江宁去了。霍老兄,你的
消息比任何人都灵通,有名的天知一半,你他娘的是有意考我吗?混球!”
“哈哈!不是考你,是探你的口风。小子,你幸好跑得快,要是慢了那么一点点,
就算你不上法场,也会被人剥皮抽筋。”
“乾清帮?”
“有他们一份,白龙是不是你抽了他的筋?”
“对”
“张三是不是你?”
“不是。”张秋山说谎神色丝毫不变。
“他们咬定是你,指你唆使神愉调查拨州十大富豪。”
“我也打算找他们。”张秋山眼中涌起肉食兽的光芒。
“有一群侠义道混蛋也要找你。”铁金刚不住摇头。
“谁主使的?”张秋山颇感意外。
“长春公子,他说你刮了扬州仕绅不少金银,扬州几个化名豪绅被抄家,是你弄的
鬼,他证实神愉是你的人。”
“有人肯信?”
“长春公子的话,比你的份量重一百倍。”
“好,小意思,我要不杀他个血流成河,就是狗娘养的。可知道江南一枝春的下
落?”
“你不知道?”
“知道还问你?我昨天傍晚才到。”
“她就在长春公子身边。”
“哦!怎么可能?”张秋山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