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这么放过我,总不能全桌都是我的侍卫吧。”
沈惕故意插科打诨,抽出两张牌,“对8。”
他嘴上叫的是对8,事实上确实一个单8,一个小王。
周亦珏见他出了小王,心中更是奇怪。
“你一连出两个王啊。”
安无咎笑了笑,直起身,“那我也凑个热闹。”
说完,他抽出两张牌,扔在桌上。
“一张q,一张小王。”
“我不要。”
艾米瘪了瘪嘴,扭头问安无咎,“你还有几张牌啊。”
安无咎笑了笑,“可没几张了。”
他算了算,周亦珏的手里应当是有王牌的,不知是大王还是小王。但马奎尔应该也有,如果他后面出更大的牌面,周亦珏的王牌就砸在手里了。
果不其然,周亦珏选择了过牌。
这个烫手山芋落到了马奎尔的手里。
他心中挣扎,手里有一张大王,一张小王。方才安无咎出了小王,沈惕出了一个皇牌一个小王。
这样算下来,他不知归属的王牌还有一张侍卫,一张大王。
侍卫很大可能不在沈惕那里。马奎尔想到之前周亦珏说收买荷官的事,那时候他给出的计划是将皇牌和侍卫牌发给沈惕和安无咎。
显然,这个计划泡汤了。
但他并不清楚究竟是周亦珏办事不力,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沈惕手中有一张大王,那他出牌就可能被吞掉。
但如果沈惕真的有,又怎么会先出皇牌?没有人会在有小王的时候出大王,也没有人会在有大王的时候出皇牌。
皇牌可是唯一一张可以压制一切的牌,他就这么直接扔了出去。
马奎尔瞥向他的手,见他手中还握着不少牌,数了数,至少还有六七张。
不可能,会玩牌的,一定是先出王,再出皇。
“喂。”
沈惕拿屈起的指节敲了敲桌子,催促他,“赶紧点儿,还等着赶下一场呢。”
马奎尔手心冒了汗,还紧紧攥着手中的牌。
如果这一把他压制住,后面就好走了,说不定还能第一个出去。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个扭转乾坤的机会。
他心中的一盏天秤不断地摇摆,左边是求胜心,右边则是赌徒摇摇欲坠的谨慎。
但最终,赌一把的求胜心还是赢过一切。
他伸手,将两张牌放在桌上,“对k。”
一张是k,一张是小王。
就在这两张扑克牌落桌的瞬间,沈惕勾起嘴角。
上钩了。
他笑了笑,“大家后手还真是多,这算是我打过最磨人的牌局了,每次以为自己快要跑了,就又被赌上,看来我这个新手,还得多学学。”
这一番话像极了输牌前冠冕堂皇地自我开脱,听完后马奎尔更是自觉十拿九稳,下一步的走牌策略都已计划好。
可下一秒,他便听见沈惕的声音。
沈惕十分做作地“哎呀”了一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