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死了。
虽然她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但是她还是习惯不了。
她顾不上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在他们面前略过,目不斜视,好像没有留意到他们亲密的行为一样,径自上楼回房间里。
徐柔欣泡了热澡,暖了身子,换了轻便些的衣服就听到佣人敲门,让她下去吃晚餐。
她讨厌跟她爸徐佑衡一同用膳,这样她难以消化,她却无权拒绝。
桌上静得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即使并不响亮,但在静谧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十分诡异。
徐海伦的情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发掉,长长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隔住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中间还隔着旁人看不到的一道墙。
听说这次妳只考了全级第二?
徐海伦打破了一屋的沉默。
他们父女俩的关系,没有要好到连客套的嘘寒问暖也要在佣人面前装模作样。
徐海伦每次见到她不是问有关于成绩的事,就是练琴的事情。
徐柔欣没有抬头看他,也不想看他,专心的切着半熟的牛扒,动作优雅。
他不是都知道了?还问她干屁喔?
她不说话也代表这是默认了。
徐海伦冷冷的扫视着她,虽然毫无表情,面色却是阴冷得很。
高一最后一次大考妳也失手,看来这几天妳太欠揍了啊。
徐柔欣的动作一顿,慵懒的抬眸,对上了那双充满冷冽阴沈的眸子。
那又怎样?
徐海伦衡诸斯文的用纸巾擦了擦嘴,经过她的身边时刻意稍作停留。
他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肩,压低声音说:吃完来办公室一趟。
语毕,他转身离开,留下徐柔欣一人在豪华的餐桌上,冷清又寂静。
楼梯间的脚步声,一声比一声远,渐渐从耳边消去。
徐柔欣握紧了手中的餐具,心脏直直往下沈,望着满桌佳肴,顿觉食欲不振。
第一次在考试中失手,又让她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