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该睡觉了。”
小怪谈不太懂距离感,他只知道和贺长殊一起睡觉比平常自己睡舒服。
所以哪怕现在不想黏着他了,也想和他一起睡觉。
贺长殊:“。。。。。。不行。”
他隐约能察觉到,自己心思似乎不太对劲。
怎么敢再像之前那样跟他一起睡。
安诺睁大眼睛,从被子卷里探出一个头:“可我们都是男的啊。”
监护人难不成是在害羞吗?
这句话有些似曾相识。
贺长殊一时之间居然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尤其是面对他澄澈的目光时,原本想解释的话,最后都说不出口。
他有些强硬地摇头,只干脆利落说了两个字:“不行。”
安诺歪头片刻:“真的吗?”
贺长殊冷酷无情:“嗯。”
安诺抱紧了自己的枕头:QAQ
“。。。。。。”
泫然欲泣的小表情看起来可怜巴巴,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唯一和小哭包时不同的,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没有半点湿润,完全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贺长殊皱眉:“就算你。。。。。。”
安诺:QAQ
“。。。。。。行。”
贺长殊毫无抵抗能力。
下一秒安诺就收起了失落悲伤,眼底有几分狡黠闪过。
完全就是计谋得逞的小心思。
他高高兴兴就把枕头铺好,躺了下去,鸦羽一般黑的睫毛落下,闭上眼睛:“晚安。”
贺长殊金眸柔了柔:“晚安。”
。。。
醒来的时候,贺长殊已经不在了,他忙碌得一天假期都没有,就要去和李璟对接工作。
安诺揉了揉眼睛走出去,看到了给他准备好的早餐。
他坐着一边吃监护人至少要花半小时提前早起准备的鲜肉小馄饨,一边看着手机里打过来的钱款——是他做私人顾问的工资。
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该做些什么。
为了这一个月五万块的高新工作,也为了监护人的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