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的是大事。
现在没有外人在,陈景之干脆直接说了。
“二十多年前,李堂忠在嘉关城谈生意,回来的路上遇到山匪。”
“当时好有一行人和他同路,看他们穿着谈吐应该是某位官员的家眷。”
“山匪人多,不劫财就为了杀人,随行的侍卫拼死保护,最后两行人就剩下了李堂忠和一个抱着婴儿的嬷嬷。”
“嬷嬷断了腿,已经性命垂危,临死前把怀里的婴儿托付给李堂忠。”
“李堂忠受了人家侍卫的保护才留的一条命,答应下来。”
“嬷嬷留了一块玉牌,上面刻有李字,死之前只说了京城姓李。”
“李堂忠抱着婴儿躲了两天,听着没动静了才敢出去。”
“因为是山道,来往人不多,两天过去还没人发现这里的惨案。”
“护送孩子的马车里有些珠宝银两,山匪杀了人没拿任何东西,他就把这些银两珠宝全拿走了。”
“凭借着这些珠宝银两,他才发了家,对外宣称在嘉关城大赚了一笔。”
“李堂忠心里觉得蹊跷,不劫财只杀人不是简单的山匪,怕把孩子送回去惹火上身,就留了婴儿,没有兑现诺言。”
“先前的李夫
人身子弱,一直无子,就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自己抚养。”
李月白听完沉默了许久。
“难怪断亲的时候,我要改性,跟着娘姓。”
“李堂忠表情那样复杂,没让我改。”
“原来我本来就姓李。”
李秀秀一拍大腿,“真是畜生,办不到就不要答应啊!”
“陈哥,你和啊漾是京城的,姓李的人家多吗?”
责任是要追究,但是首要还是先给李月白找到家人。
陈景之说道:“当年留下的玉佩在先妇夫人那儿,先夫人去世以后,李堂忠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李月白想起了母亲去世前留给自己的小盒子,这是她唯一从李家带出来的东西。
“母亲留给我一个箱子,我还没有打开过。”
贺苏桐问道:“在家里吗?”
李月白点点头,巴掌大的小箱子,母亲去世以后,李月白沉浸在悲痛里一直没有打开后,后来现在的现在的李夫人被扶正,一直在针对李月白。
李月白整天忙着对付继母,还要打理家里的生意,没想起来打开看看。
小盒子一直好好的保存着,外表也很普通,断亲的时候,李月白特意要求带着小盒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