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锦闻言,认真地看着丁全泰,似乎想要将父亲的脸,深深印在心中。
“父亲,您……希望我做一个道士吗?”
“不,我并不在意。”
丁全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记好了。”
“你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
“你自己是谁,才重要……”
“所以,想当道士,亦可。想修仙,亦可。想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农夫,怡然山水之间,亦可!”
丁全泰笑道:“生亦可,死亦可。你要做第一个丁锦,而不是第二个丁全泰。”
随后,他又仰天叹息:“为父这一生,其实是失败的。当道士,也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其中最失败的事情,就是没能看着你……长大啊。”
说到这里,两行清泪从他脸上滑落。
“父亲。”
丁锦也哽咽起来,“我明白了,儿子谨记您的教诲!”
他觉得,他和丁全泰不像是父子,
反而像是一对久未见面的老朋友。
“对了,你小子目前还是单身一人?”
丁全泰打量他,“从你身上,看不到任何恋爱的酸臭气息啊。”
按理说,这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
村里人结婚早,丁锦是如何被落下的?
他丁全泰的儿子,要能力有能力,要长相也有长相,应该不至于剩下啊。
结果丁锦耳朵红了,尴尬道:“我这是单身贵族,你不懂。”
他哈哈笑道:
“父亲你知道吗?我经常听故事,在说书人的故事中…”
“如果一个故事里,没有那些什么狗血的爱情故事。那这个故事,大概率就会是一个好故事。”
丁全泰不理解,“所以呢?”
故事,跟娶媳妇有什么关系?
“所以人生,亦是如此!”
丁锦微笑地看着他。
丁全泰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哈哈笑道:“有道理……哎,反正无所谓了。再怎么样,也抱不到了。”
话题再度伤感起来。
丁锦急忙转移道:“所以父亲,老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老祖啊……”
丁全泰感慨道:“他是一个不幸的人。”
“怎么说?”
“因为……”
丁全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因为他这一生都不想修道,只想下山。但却修了一辈子的道,从未下过山!”
“老祖,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丁全泰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