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是美不收收。
“柳姐,叶姐,你们在柳树内欺负。我该怎么称呼你?”
遮天柳神自石昊几人离去,便一直静静看着他,听了他的问话,不假思索道:“你不能如此一走了之。”
“不会。”石恒汗颜,继续问:“我该叫你什么。”
她走到他的身边,踌躇地伸出一只柔荑,屏住呼吸,缓缓拉住石恒的手,拽住,然后用清澈凤眼看着他,轻语:“随你。”
乱古柳神在石恒另一边静看着,默默看自己的男人如何解开此局。
“啊”石恒低沉地叹了口气,忐忑地咬了咬牙道:“木之心,那便叫柳杺可好?”
遮天柳神顿觉体内出现剧烈悸动,连带本体柳树也一并不断颤抖着。
从未有名,被世人称为柳神的她,此刻被一男子取了名!
那悸动源头,似乎不止是心,还有以前坚定的大道。
是亿万年的心,为祭掉坚定无数年的大道而叹息。
并非是她道不坚,而是另一个自己太让她惊艳了!
在轻描淡写败给另一个自己后,心中大道已接近崩塌边缘,是这个男子稳定了她的心中大道。
如今,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她又亲手将自己坚定无数年的大道祭掉了!
看着咬牙切齿又谨小慎微担心她的石恒。
“好,以后我便叫柳杺了。”她轻轻点了点头。
“呼…柳姐,叶姐,你们在柳树内如何欺负杺姐的。”他重复对另一旁的柳神和柳叶问道。
柳神看了看柳杺,对石恒也不隐瞒。将如何剥掉柳杺的衣服,如何语言刺激,如何模仿他的习惯赏玩雪山寒梅和柳树根须,以及如何用法丹做最后尝试,尽数说给他听。
柳神和柳叶,对柳杺递了个歉意眼神,而后静静看着他,仿佛在等候发落的弱女子。
石恒无言以对。
闭目深呼吸良久,睁开眼看着被他取名柳杺的遮天柳神,柔声问道:“接下来呢?”
湖畔凉亭,柳杺在这如水的洁白月光倒映下,微红着脸,竟带着一丝委屈,正欲开口述说,却被石恒拉至身边坐下。
“柳姐,叶姐,你们过来坐。”他拍了拍凳子另一边。
“说吧,我为你主持公道。”待柳神和柳叶落座,他侧过头,对凤眼带着涟漪水气的柳杺道。
能看出来,柳杺着实被柳神和柳叶欺负得够呛。
加上早前输给柳神,一时面对他,竟如寻常女子受了委屈,得到知心人关注后的模样一致,令人怜惜。
柳杺毫不避讳,将后续徐徐道来:“我当时受法丹之中的情绪影响,不断在柳树内狼狈尝试破解,奈何法丹是……特殊的。那满腹本源之气无法宣泄,如凡女初显怀,仿佛要将我撑破。”
柳杺做了个手势,看得石恒眼皮直跳。没有打断柳杺,继续让她述说。
“那得不到宣泄的滋味当真难言至极,后来……”她低头抚着身上华贵的长袍,接着道:“我看到了这件长袍,脑海中浮现你的样子,还有你那些话语……我只,只闻了这件衣服上残留的气息后,仿佛明悟了某种东西,淤积许久的本源之气,瞬间转化为特殊清气,倾泄而出。”
一阵特殊清气随风扑鼻,石恒的心却沉了又沉,转头瞪了吃惊的柳神和柳叶一眼。
二女自知理亏,看似自若静坐,实则也暗悔不已。
柳杺还在述说:“而我坚持几亿年的道,在那一刻也跟着崩塌了……我没有建立起其他的道,选择了没有任何东西的虚无,又碰巧选择献祭了心中的道,接触到了仙帝之上的境界真义。”
她对情不自禁溢出的特殊清气视若无睹,继续说着心中想法:“我当时无法面对仅因为这件长袍便突破的自己,更无法面对那满地特殊清气。可,自己的变化是如此清晰,如此之大。我任由特殊清气喷薄,哪怕是本源受损。最后明悟出,一切的变化,皆来自于你。而你”
她侧身面对石恒,松开他的手,张开一双藕臂,而后将目瞪口呆的他搂入怀中,说道:“必然也必须是要属于柳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