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赵盼儿笑笑道,宋引章的贴身丫鬟银瓶从她手上接过一个水桶帮忙提着,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从马车后面背着手走出来,看见他,赵盼儿不禁愣了一下,她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引章,这位是?”
宋引章颇为羞涩地看了一眼年轻男子回道:
“他是周郎,他怕我着急,就送我过来了。”
“周郎?”
赵盼儿声音都变了,她知道宋引章太年轻,不谙世事,不通人情世故,虽然精通音律,尤其是弹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曲,被誉为江南第一琵琶高手,但是她现在还是太稚嫩了,极其容易受到别有居心的坏男人的蒙骗。
这时,被宋引章称为周郎的年轻男子上前一步作了个揖,朝着赵盼儿谄媚笑道:
“小可周舍,见过赵娘子,引章每天最少要跟我提十回赵姐姐,今日一见,果然神采飞扬,非同凡响。”
“呵呵,里边坐吧。”
赵盼儿假笑一声,引着宋引章和周舍往茶坊里走去,她走在前面,宋引章的贴身丫鬟银瓶连忙跟了上去,宋引章和周舍慢吞吞地走在后边。
前边,赵盼儿悄悄问银瓶:
“银瓶,这个周舍是怎么回事啊?”
银瓶悄悄回道:
“十五天前刚认识。”
闻言,赵盼儿无语。
……(本章完)
袁旭东看着怀里的赵盼儿微笑道。
闻言,赵盼儿脸色发白道:
“我是良民,不得胡言。”
“良民?”
看着低眉顺眼,脸色发白的赵盼儿,袁旭东嗤笑道:
“我看是脱了籍的良民吧?把你的履历一一报上来,若你如实招来的话,我暂且可以先放你一马,但是如果你巧言令色,刻意隐瞒,我敢保证,不出三日,我会让钱塘县的每一个大小百姓都对你的陈年旧事如数家珍。”
听袁旭东说完,赵盼儿微微闭上了眸子,后又睁开,声音清冷道:
“赵盼儿,二十四岁,邓州人士,九岁因父罪没为官奴,隶杭州乐营歌舞色为乐伎,十六岁因太守恩令,脱籍归良。”
“够了。”
看着怀里的赵盼儿,见她眼眶泛红,袁旭东道:
“我知道你不是无知村妇,物过刚则易折的道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今天这件事就当是个教训,作为你的救命恩人,我打算在你这茶坊里小住几日,你没有意见吧?”
“什么?”
赵盼儿有点懵了,袁旭东松开她笑道:
“好了,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去忙吧。”
说完,袁旭东起身走向茶坊里屋,也就是赵盼儿的闺房,这时阿大他们松开了孙三娘,守在房间门前。
看见袁旭东就这么进了自己的闺房里,赵盼儿不禁脸一红,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就连欧阳旭都没有进过她的闺房里,袁旭东是第一个走进她闺房里的男人。
这时,孙三娘走到赵盼儿的身边,她揉了揉有些疼的肩膀,看向赵盼儿道:
“盼儿,我们要不报官?”
“算了,没有用的,他是皇城司的人,你没看见县衙里那些当差的看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吗?”
赵盼儿无奈地道。
“你说得也是,他是皇城司的煞星,谁敢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