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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前,迟宴换了条比较宽松的裤子。
有点欲盖弥彰,却也是没办法的选择。
门外聒噪的声音停止,也绝非沈骐之后变得老实,只是换衣服期间,给他发了条短信,内容不多,只是想让他暂时闭嘴。
身子挤进门,他骂骂咧咧:“什么意思?你短信说要跟我公司终止合作是什么意思?”
迟宴阴沉着脸,越过他朝沙发走。
“我可是专门来看小温苧的,你开门慢也就算了,怎么还发短信威胁我的,是不是有点过于无理取闹?”
对于温苧受伤一事,他心里其实一直挺愧疚的,总觉得要不是那晚执意拉她去酒吧,或许就碰不上那种事。
连带的,若非受伤,也许就不会在比赛上输给许航宇,导致最后只得了第二名。
本就犹豫要不要道歉,在结果公布后,便下定决心要来当面表达歉意。
“谁告诉你地址的?”
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甚至懒得看他,只眯眼假寐。
沈骐跟着坐下,自以为是炫耀:“我跟陈舟关系可比跟你好。”
特意打电话问了陈舟地址,不知对方那会儿在做什么着急的事,只道电话挂多快,地址就给他发多快。
还挺会威胁人,倒越来越像迟宴的做事风格。
话锋一转,也问了他:“怎么开门这么慢,我刚在门口都听到你说什么‘别怕抱紧我’的……”
说实话,只是听着的时候,没觉得这话有多奇怪,眼下冷不丁被亲口叙述出来,倒是觉得异常熟悉。
好像每次和女人翻云覆雨时,他也总这么哄人家来着。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难得闭了嘴。
话说一半,倒不像沈骐的风格。
轻掀眼皮,瞥他哂笑:“继续。”
这俩字,简直比直接让他去死还令人畏怯。
寒气由脚底往身上蹿,下意识拉紧外套,但没啥用,这冷气是钻骨头的那种,直逼人内心最深处。
上次有这感觉,还是在会议室被他知道摸了温苧脑袋。
视线下滑,不小心瞥见裤子布料都挡不住的欲望,轻咽口水,颤抖着声音道:“我现在走还来得及不?”
真的快哭了,被女人甩都没这么难受过。
懒得与他调笑,沉声道:“说正事。”
迟宴是了解他的,一语便道破心底藏着的那点想法。
闻言,沈骐不再吊儿郎当,敛去满脸轻浮,难得正形:“那事,打算怎么处理?有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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