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纵一直看着他,不知哪儿来的火气,齐向然把水杯往江纵手上一塞,&ldo;嗓子疼。&rdo;
&ldo;感冒了?&rdo;江纵把水杯搁到床头柜,作势要来摸齐向然的额头。
&ldo;感什么冒啊,&rdo;齐向然把头一撇,语气里有些古怪的冲劲儿,&ldo;你那驴玩意儿捅的。&rdo;
他半天没等来江纵回话,扭头一看,江纵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见他回头,目光还顺着一直往下,落在他刚喝过水湿漉漉的嘴唇上。
这眼神其实没太多狎昵的意味,可不知怎么,这么一看他,电光火石间,齐向然就像热油烫了手,浑身毛都噼里啪啦地竖起来。
&ldo;你笑个屁!&rdo;他一掀被,趿上鞋,裸着身体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走,浑身都痛,屁股最痛。
放完水洗漱的时候一照镜子,才发现一夜过去之后,身上的痕迹全显露出来,脖子上还好没留什么印子,胸口、腰腹是重灾区,咬痕指痕淤青可以称得上琳琅满目,打眼一看就知道夜里战斗多激烈。
齐向然惊得差点没把牙膏沫子呛到肺里去,塌着腰扭头往后看‐‐屁股肿得都像比平时大了整整一圈!
&ldo;下手真他妈的黑啊……&rdo;齐向然恨恨骂,&ldo;个老逼登!&rdo;
&ldo;洗完出来,&rdo;江纵敲敲门,&ldo;手还得再换一次药。&rdo;
齐向然懒得理他,慢条斯理把自己打整好才推门。床已经整理好了,替换的衣服都放在上面,齐向然瞟一眼,&ldo;这不是我衣服,哪儿来的?&rdo;
江纵在桌前掏棉签:&ldo;齐铭差人一早送上来的。&rdo;
这时候齐向然才注意到今天江纵也换了衣服,简简单单一身休闲装,被他穿得人模狗样。
&ldo;这号有点小。&rdo;齐向然试了下裤子,还是把自己那条工装裤拿过来,脚一蹬,踩进去。
江纵已经把药挤好了,&ldo;来。&rdo;
齐向然看了眼自己的手,昨晚洗澡时绷带已经拆了,死皮快要掉光,新长出来的皮肤泛着薄薄一层软光。
&ldo;我自己来呗。&rdo;说着,齐向然懒洋洋朝他伸手,小打了个呵欠,&ldo;好得也差不多了。&rdo;
江纵握着他手腕给他上药,一只手上完,又捉住另一只,他问:&ldo;后头也擦擦?&rdo;
齐向然垂眸,安静了会儿,带着点哂意嘀咕:&ldo;大男人哪儿那么娇气。&rdo;又轻哼着笑了下,问,&ldo;还是你对自己技术不自信?&rdo;
江纵没答话,耐心给他擦完手,握着胯骨给人转过去,齐向然刚穿上的裤子又被扒下来。江纵直直盯着看了会儿,直接用手指给他上药,齐向然只感觉一阵黏腻的清凉。
&ldo;疼不疼?&rdo;
疼倒是不疼,江纵技术好确实是真的,昨晚那么过一场,今天手指这么在里头搅,只是有点胀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