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的奶茶杯子上结了很多水汽,水汽凝成了水珠。
谢商回来了。
算卦先生拿起之前抽的那张签文看了看,上面不是字,是图案,忽高忽低歪歪扭扭的图案。
“尤尤。”
蒋女士伸了手,又收了回去,看得出来,她十分的挣扎,对钱财的向往最终败给了另一个未知领域:“能改吗?我想算姻缘。”
温长龄给自己和彤彤一人点了一杯奶茶,给谢商点了一杯名字很长忘了叫什么的茶。
关思行把买来的冰激凌给了她。
那支签让他很介意,哪怕知道那是个骗子。
水甩在了谢商的衣服上。
谢商付了钱。
算卦先生接过红纸,端详完之后,拿出木盒子:“抽一张。”
一位大妈从远处飞奔过来,边跑边骂:“好你个神棍,你还敢出来摆摊!”
算卦先生再一次双手引领方向:“这边扫码。”
蒋女士看了看算卦先生的表情,笑得像弥勒佛。
蒋女士写了。
谢商站在原地看了看,他的正前方有家饮品店:“长龄,我要去个地方,你和彤彤在饮品店等我一下。”
谢商把车速降下来,他不安,很不安。
骨子里的反叛欲和想犯错的念头在这一刻突然疯长,谢商很好地控制住情绪,克制着:“走吧。”
谢商又回到了刚才那个算卦的小摊。
可是从刚刚起,他就心不在焉。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嗯?”
谢商的声音像某种低音的弦乐:“长龄,我已经更名了。”
旁边有位男士在洗手,动作很大,他夹着手机在打电话,关完水龙头,懒得拿纸,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转头,看见旁边有人。
那位算卦的骗子先生也说不合。
“你会收到一份礼物。”
“刚刚在路上捡的。”温长龄捡起来,她觉得上面的字迹有点像谢商的,“好巧,上面有你的名字,是你写的吗?”
谢商起身,道了声谢,走了。
这是他算卦时,写的名字。
算卦先生拿出红纸:“在这张纸上写下你的名字。”
温长龄叫了两声,谢商才转过头去。
男士回头,看清了谢商的眼睛,他瞳孔的颜色有别于大部分的东方人,是很淡的黄琥珀色,精致好看的同时,带着原始野性的、异域的神秘感。
有个不恰当的形容,但很贴切,谢商身上有种类似顶级alpha的支配力和压制力,他站在那里,波澜不惊,甚至不用多说话,就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不要在谢商想发疯的时候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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