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仪又长高了一些,但比陈宏还矮着大半个头。瓷白的皮肤上五官精致的像精雕细琢的娃娃一样,一头黑发像水一样软和。
陈宏有一次跟杨福生出去唱歌,学会了一个词,叫雌雄莫辨。当时那边的一个朋友指着屏幕上的明星兴奋道:&ldo;我觉得这人有种雌雄莫辨的美!&rdo;
陈宏看着那个明星,总觉得跟贺仪有几分相似。
但他当时觉得用这个词带着某种意味,用来形容小孩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可这次回来,再看到贺仪的时候,他脑子里总是不自觉的想起这句话。
这在他看来多少带着些成年人的冒昧,明明小孩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纯粹又空洞。
但这片空洞却总能让他陷进奇怪的地方,就像他把手指勾在贺仪头发里的时候,总能嗅到一缕柔和的香气。明明他们用的洗发水都是一样的。
这种似是而非的朦胧感让人觉得上头,作为一个男人的那种……上头。
不知道贺仪在第几次缠上来的时候,陈宏终于受不了了。
像场带着毒幻的梦,底色柔和又旖旎。
他慌里慌张跑到厕所。那阴暗的情绪让他第一次觉得害怕,可他分不清是怕贺仪还是害怕自己,只是连灯都没敢开。
背德的罪恶感一瞬间达到顶峰,陈宏只觉得自己像只拥有原始欲望的困兽。
贺仪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可他是真的……有反应了。
……
……
陈宏不得不再出门看房子,一连跑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一家合适的。
尽管这边的房子还有两个多月房租,但他还是急着搬了过去。
新房子在市区,倒也不是中心地带。只不过附近有几所大学,把周边经济一并带起来了。
大学生的消费能力不容小觑,这是陈宏必须要拿下的市场。
他租了辆面包车,贺仪有一堆书,一本一本码在箱子里,几个纸箱几乎占了一半空间。
陈宏觉得学完的书卖了就行了,可贺仪偏不,甚至连小学练习本都一摞一摞码好,宝贝似的运过去。
腊月二十九搬完家,明明是新家,贺仪又把房间堆得满满当当。
他们还没准备过年的年货,搬完家陈宏就带贺仪去了商场。
市里商场比县城的商场气派得多,年底各家店铺都有活动。他们趁着年底活动买了不少东西,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花车游行的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