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可怜的雀儿,今生今世,你何苦与我相见!&rdo;
&ldo;你何苦与我相见!&rdo;
天大亮。
小道士揉了揉眼,从桌上爬起。
朱雀儿那张极致可爱的脸,又浮现在小道士的脑海中。小道士一挥手,轻轻地,扫去了这张可爱至极的脸。
事已至此,多想有何益!船到桥头自然直。今生,与朱雀儿应不会再相见。真若再见,哎,再见时再说吧。
宿醉方起,又在桌上趴了一晚,这一起身,小道士一个踉跄,几欲摔倒。
丘老奉上一杯醒酒茶,小道士接过,道了声谢。
丘老正色说道:&ldo;昨晚老夫说得机密,还望仙长必得保密。&rdo;
小道士答道:&ldo;丘公请放心,贫道的嘴还是极紧的。&rdo;
丘老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ldo;这个确实。昨晚仙长如此大醉,老夫守了一整晚,你还真就是呼呼大睡。偶尔说几句醉话,也都是什么雪啊,雀啊,柔啊,好像都是女孩子的名字。呵呵,仙长的艳福还真是不浅!&rdo;
小道士尴尬地一笑。
丘老问:&ldo;仙长是要离开了吧?&rdo;
小道士答道:&ldo;是。贫道俗事缠身,真不敢久留。&rdo;
丘老说道:&ldo;仙长即有要事,老夫不敢强留。请仙长稍等下下,老夫送仙长一个人。&rdo;
看丘老急急离去,小道士不由遐想连篇:送我一个人?一个美人?可丘家好像没有拿得出手的美人啊。
他要真送了,那我该不该要?
我去,当然不敢要,许女侠的云淡风轻,是好玩的吗?
不一会儿丘老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人,却是一个男人,还是长相很普通,神情很木讷的大男人。
这人小道士倒见过几次,没什么印象。他正疑惑时,丘老在这男人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ldo;叫人啊,你个木头。&rdo;
那人便行礼,行礼的姿势却极是别扭。显然很不习惯这么做。行了礼后,他嘴巴张合了几下,却还是不吭声。
丘老苦笑:&ldo;这是老夫五弟的独子,姓丘,名秀木。&rdo;
他叹道:&ldo;这小子一生下来,便不哭不闹不言不动。家里人都以为他是个傻子,都说要扔了。后面还是五弟不忍心,咬咬牙养了起来。这样直长到五岁,他还不会说话。直到十岁时,才开口说话,但还是木木的,跟个木头人一样,一个月都可以不说上一句话。&rdo;
&ldo;只是仙长,别看他木木的,似乎什么都不会。但在我丘家,唯有他的风水造诣,敢与老夫我相提并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