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不过几画几花,一榻一案,却巧妙地布置出了一个闺房。
闺房中,一白衣丽人,正斜倚榻上,凝神看书,看得正津津有味。
她的面容,自然是极美的,一点一滴皆可入画。她的身段,自然是极美的,一起一伏足以勾魂。可此时,最吸引男人的,却是她的气质!
其气至清,就是满腹经纶,出口定是绝世佳句的才女;其气至真,就是养在深闺,平生未曾沾过红尘的佳人!
竟如此气质!
台下的众男子无不自惭形秽,只觉得相比之下,自己实在是又浊又臭又笨,就该离那等女子远远的,免得自己身上的浊气、臭气、傻气玷污了,那份真和那份清。
可,这些男子又明明知道,这女子看似可望不可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只要自己银钱洒得够多够爽,那便能尽情近观,可大胆触及,甚至,能随意亵玩!
于是,众男子个个呼吸粗了,眼睛红了!
醉薇楼的老鸨看在眼里,大喜,暗道:&ldo;若非花魁娘子坚持,自己必是不会如此布置。可现在看来,啧啧,花魁便是花魁!&rdo;
当下,她风摆杨柳般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正待开口说话。却不料,一个滚圆滚圆的胖子站了起来,用粗如猪蹄的手一指老鸨:&ldo;兀那老娘,休得聒噪。某出纹银五十,哦不,一百两,给花魁娘子做缠头!&rdo;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往四周一顾,深为自己一出场便力压群雄,而感到骄傲。
却谁知,他话音刚落,醉薇楼中便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笑道:&ldo;哪里钻出来的土老冒,区区百两银子就敢在这里现?某出,出纹银,两百两!&rdo;
&ldo;哼,也不过两百两。某出纹银,三百两。&rdo;
&ldo;去,某出纹银,三百八十两。&rdo;
那胖子大羞,羞得脸大红,一时直欲掩面而逃。可看看台上的花魁,他咬了咬牙,用双手捧住那张肥脸,埋头坐下。
可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声音,他目瞪口呆,一时竟连羞涩都忘了。
乖乖个天啊!这还只是打个茶围,连那只纤纤玉手,都不定能摸到。这帮人,疯了,真全疯了!
可这,还只是开始!
&ldo;某献宗室名家赵大年真迹《杜甫诗意图》,价值千金。&rdo;
&ldo;某献西域夜明珠一颗,大如鸡蛋,暗室自生光,价值数千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