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这儿不是等你来接我的,我是跟你告别的。”
陆蔚然的脸一沉,“你要去哪儿?”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退休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去离休干部大院。”
“凌霄呢?”
“我问过他了,他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他跟着你,不过他不愿意,不信的话,你可以再问他一遍。”
“伊贝卡!”陆蔚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觉得我只是想要这些么?”
“该说的我都说的很清楚了,不告而别不礼貌,之前是不得已,现在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对吧?”
唐琳自始至终的冷漠让陆蔚然彻底崩溃。
“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以来的态度让我觉得,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你心里过,我对你而言算是什么?”
海风呼啸而过。
唐琳甚至没避讳孩子,淡声道,“朋友。”
远处传来鸣笛声。
吉普车停在不远处,下来一道军*装笔挺的身影,夜风中岿然不动,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唐琳。
看到他的瞬间,陆蔚然的眼中满是妒火,“是因为他?”
唐林微微蹙眉,“我得走了。”
“回答我的问题,伊贝卡!”
唐琳说,“我叫唐琳,这是我的真实姓名。”
说完这话,她便牵着儿子的手朝着远处走去。
陆蔚然追上前,却被警卫队的人拦了下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琳带着孩子上了车,那名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也上了车。
这次不是不告而别,却是告诉他,再不会见。
陆蔚然的眼中寒雾弥漫,宛如海上的烟雾,薄冷阴沉。
他愤恨地看着那辆吉普车离开的方向,几乎要将拳头捏碎。
他自认前半生纵横谋划,从未失手,即便是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也能靠着自己超群的智商扭转乾坤,一手烂牌打出王炸。
可偏偏在唐琳面前,他永远挫败,永远无能为力。
财富、权势、所谓的社会地位,在她眼中如浮云。
吉普车朝着浦市高速疾驰。
冷杉询问唐琳,“你没跟他说当年的事情?”
“没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