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垂下眸,看着瓷杯中的茶叶起起伏伏,什么时候……主公好像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主公了?是他不够了解主公吗?还是说这才是主公的本性呢?
三日月宗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不认为他的主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出发点还是为了他们刀剑男士,但是主公绝对不会想要去利用谁,去伤害谁。即便不是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主公好像距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更加看不透主公的想法了。
“你的话语听起来好像有些不满。呵,算了,三日月宗近,继续信奉你认为正确的道路吧。”在他不在的时候,其他刀剑男士就拜托了。
礼弦笑着说道,只不过其后一句话他压在喉中没有说出来。
在三日月宗近察觉不到的时候,礼弦唇角的弧度落了下去,他的目光移到了旁侧,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空无。
听过了礼弦的话,三日月宗近的眸中闪现一丝复杂,主公只有在说重要之事时才会呼唤他们全名,以作重视。所以主公现在是什么意思呢?因为他表现出来的不满,所以想要惩戒他吗?
不知为何,三日月宗近有感觉主公现在已经不会像是以前那样在他们犯错时,只做出内番加倍这种小儿科的惩罚了。
“主公的道路,难道不是我的道路吗?对于刀剑而言,是没有对错的。”
他们只是刀剑而已,一直以来都听从着主人命令的刀剑,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可以斩杀,遵循主命,就是他们的正义。
“真的吗?”
如果真的如三日月宗近所言,那么他刚刚就不会开口反对他了,他们现在有了人身,不是被人握在手中的刀剑,而是能够自由支配身躯的刀剑男士。
倒是他,越来越无法控制他自己了。
就在礼弦和三日月宗近僵持的时候,窗外传来山姥切国广焦急的声音,“主公!小心!”
还没等礼弦有所反应,他就被人从后背按下,转而眼前化为了一片雪白。闻到熟悉的独属于本丸柔顺剂的味道,礼弦几乎就可以认定按住他的人是山姥切国广了,而挡住他视线的这片白布大概就是他的披风吧。
同时大量的水从披风外沿滴落下来,过了一会儿,山姥切国广才将披风抖开,礼弦算是没事,可山姥切国广却是从上到下淋了个结结实实,就连头顶从帽檐中露出来的金色发丝都在滴落着水滴。
“主公,没事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山姥切国广没有顾及自己,反而询问起了礼弦。
“嗯,我没事,山姥切,谢谢。”
礼弦稍微偏了下脑袋,从窗外朝着上面看去,俊美的少年趴在屋檐上,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手中还拎着一个水桶,很明显他就是刚刚所发生事情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