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卧室里除了一张大床以外没有任何摆设,床的主人已然坐起身来,银色的长发散落在床铺上,里衣大敞着,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
柏候啼乌背靠着床头,他浑身上下除了眼睛都是白色的,同黑色的丝绸薄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即便在这么黑暗的环境里,他的那双红眸好像也在发着光。
小纸人见了这幅场景像是有点害羞的低下头去,她小步跑到床边,把手机递了过去。
柏候啼乌其实在玉佩上的禁制被触发的时候就醒了,他用不怎么熟练的手法,在看到苏时音发送的消息后顿时一顿。
苏时音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纸人的脑袋偏了偏,她好像看到主人无意识的笑了一下。
柏候啼乌慢慢地打字回复道:过两天,我会去见你。
很快苏时音便回复道:你的身体没事?
想到苏时音或许就在手机对面等待着自己的消息,柏候啼乌的心情无端又好了几分,他转向旁边的纸人问道:“我睡了多久?”
纸人想了想,答复道:“大概有……三天了?”
柏候啼乌颔首,难怪他觉得力量并没有完全恢复。
但对于厉鬼这种生物来说,只要没魂魄泯灭就是没事,于是柏候啼乌回复道:已经好了。
和苏时音聊完,柏候啼乌放下手机陷入沉思。
这个世界处于末法时代,像神鬼之流基本都已经绝迹,他吸收不到灵气,又不像普通厉鬼那样杀戮活人以汲取养分,修复得速度自然也要慢上很多。
只不过……这才三天,他的禁制就动了。
据他观察,这个世界虽然少了灵气,但也相对和平了很多,并且苏时音所在的国家建立了相对健全的律法,一般不会碰到危险。
而他的禁制也不是普通的东西,只会在感受到特殊存在的攻击时才会触动。
算上之前的那一块……两次触发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月,实在是有些太频繁了。
这个世界果然有些奇怪,总令柏候啼乌感到一种隐晦的违和感。
为了保险起见,他才将那可以起到保护作用的玉佩送给苏时音,只是在这个世界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材料,制作玉佩的材料至多承受一次就会破裂。
此时随着柏候啼乌的苏醒,宅邸中大大小小的纸人也开始活动起来,开始打扫清理起屋子。
柏候啼乌在原来世界的下属力量太过弱小无法跟过来,所以现在屋子里的纸人上的灵魂,都是他在这个世界意外去世却心怀不甘想要停留之人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