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似温文尔雅,可依旧是丛林法则。
考试的过程实则就是赤果果的血腥搏杀。
如今太学大胜,他们在欢呼,可其他人却在痛苦。
“祝青!”
“恭喜祝兄!”
祝青摇摇头,他并未欢喜。
在太学大面积过关的情况下,他的过关显得微不足道。
“什么大才都没用,太学最管用!”
“那沈安……那沈待诏天生就会教书育人,进了太学就等于是进了官场。”
“先前不是有人说不屑于进太学吗?”
“那是傻子,他人呢?”
“跑了,估摸着是觉得中不了,掩面而逃。”
“有不少这样的人,他们说不需要什么题海之法,就能让太学刮目相看,他们中了多少?”
那些人的目光在四处梭巡,见到祝青后就说道:“这里有一个。”
这不是骄傲!
祝青微微低头,在太学庞大的过关人数面前,他们之前的打算落空了。
“某想起来了,你们想想,那日省试出来时,太学的考生齐齐向沈安躬身行礼,还感谢他来着,这是……”
“这是有把握,信心十足!”
“可笑那时候竟然觉得他们是在自欺欺人,如今却是咱们在自欺欺人。”
“他们竟然能这般有把握,为何?”
“绝望了……某绝望了!”
一个男子突然发狂喊道:“待诏在哪?某要求见待诏!”
科举考试是人生的一大关口,过了从此鱼跃龙门,不过就还是小泥鳅。
所以过了会欣喜若狂,不过会心丧若死。
范进中举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那只是中了举人,还不是进士。
而在大宋,过了省试就妥妥的是进士了,殿试只是走过场而已。
大家看到这人疯狂,都摇头叹息。
有好事者指着斜对面说道:“他在那里的二楼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