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说道:“官家,国子监和太学教授学生……以前臣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可臣却觉得这些学生不谙世事者居多。进了太学后他们埋首学习,更没有机会接触世事,这样出来的学生,臣以为就算是状元之才,也不堪大用!”
这是他的心里话,所以说的很是坦然。
赵祯嗯了一身,说道:“为何这般说?”
沈安准备说话,赵祯却冲着赵仲鍼说道:“你来说。”
沈安心中暗喜,然后退后一步。
你想难倒赵仲鍼?
你怕是昨晚睡早了,眼花了。
赵祯饶有兴趣的看着忙碌中的苏晏。
“那是谁?”
在他站在这里的一会儿工夫里,就只见到苏晏在里外忙碌,所以他有些好奇。
他刚丢给赵仲鍼一个问题,然后又问了沈安,这是一种姿态。
压力!
我不在乎你!
这是一种领导艺术,此刻准备回答问题的赵仲鍼必定是心中惶然,还有些不满和愤怒。
沈安却没管,说道:“那是苏晏,也是学生,家境不怎么好,人却很实诚。”
他不能再夸赞了,因为他看到了皇城司的人。
这些人会去调查苏晏的情况,若是他夸大,那么赵祯必然会对苏晏生出不好的印象来。
赵祯微微点头道:“踏实的孩子总是要多干活……”
他想起了什么?
难道他小时候有过这等遭遇?
沈安想想觉得不对,赵祯可是独子,谁敢冷落他?
沈安没猜到,但他确信苏晏已经得了赵祯的好感,而且也得了赵仲鍼的好感。
玛德!
那个小子上辈子定然是拯救了地球!
沈安面含微笑,不露声色的看了赵仲鍼一眼。
现在就是回答那个问题的时机。
赵仲鍼也想好了,他说道:“官家,学生读书做文章这是本分,可……若是十年寒窗都是苦读,对民生不做了解,那样的人……恕臣直言……”
赵仲鍼抬头道:“官家,那样的读书人哪怕是状元之才,对大宋并无作用,只是一只书虫罢了。”
咳咳咳!
后面有人在咳嗽,撕心裂肺的那种。
沈安没回头,就指指外面,咳嗽渐渐远去。
沉不住气啊小伙子!
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杨沫出去了,赵祯不置可否的道:“继续说。”
上位者从不会轻易表态,若是轻易表态,那不是轻浮就是故作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