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四处宽阔,咱们全是骑兵,他们怎么包抄?”萧莫拙说道:“相公,某以为这是沈安磨砺军心士气的手段!”
耶律休看着他,点头道:“你的见识不错。”
他也想到了这一茬,但却不肯承认,担心影响士气。
“萧莫拙此战冷静,我回头会上疏陛下为他请功。”
耶律休的手段也不差,只是一番话就让大家打起了精神来。
“未战而退啊!”
一个声音隐约飘了过来。
“那是沈安。”
“都怕他。”
“当然怕……那几次咱们都败了。”
“相公怕不是他的对手吧?”
“三万骑兵……从未有过的,沈安都跑前面去了,还是不敢打。”
“……”
这些声音在辽军中不断传播。
……
雄州的清晨很乱。
城中到处都是大车,土路都被压出了深深的车辙。
在沈安走了之后,富弼就陷入了忙碌之中。
他的脾气也在渐渐暴躁。
“谁弄的?”
他拿着一份文书说道:“那些粮草为何不全数计算了数目?难道还得等老夫来吗?”
一个文官上前,“相公,下官错了。”
“拿回去重做了来!”
富弼真想打人,可看着大家噤若寒蝉的模样,就忍了忍。
“相公!”
他的女婿来了。
冯京进来说道:“相公,沈安下了新城。”
富弼的眼中多了喜色,随即就故作不屑的道;“新城罢了,一座小城,等他打下了范阳城再说。”
冯京近前,递上了文书。
“写的很简单,就是弩箭覆盖。”
富弼抬头想了一下,“你没上过沙场,不知道那等场面,震撼人心呐!那弩箭就像是黑云一般的飞过去,随后敌军中间就会出现一大片空白。”
“做事吧。”
他指指边上,那里又来了一摞文书等着处理。
翁婿二人并肩而坐,室内静悄悄的。
直至下午,富弼才揉揉眼睛准备吃晚饭。
他端着一杯热茶,对冯京说道:“你没经历过战阵,所以多管管辎重,等以后有了机会,自然能去见识一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