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窈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这话她真说过吗?
温窈总觉得自己没说过,但失忆状态下又想不出什么澄清的办法。
她憋了半天,只磕磕巴巴憋出一句回击:
“……不是嫖。”
裴峋挑了挑眉。
温窈鼓起勇气,直直望着他的眼睛。
“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应该,合法吗?”
“…………”
裴峋眸光微闪,眼睫垂下,再垂下,似要藏起眸底欲念。
默然半天,他喉结滚了滚,低声问:
“你刚才说,你现在只有多少岁的记忆?”
“十六岁啊。”
裴峋冷冷弯唇:“这叫合法?这叫犯法,你想得美。”
这也不叫犯法。
这叫畜生。
——指他自己。
这兵荒马乱的一天在裴峋催促她睡觉的声音中草草收尾。
他从衣帽间里取了睡衣进去洗澡,而温窈收拾好房间后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一墙之隔的浴室传来隐约水声。
漆黑的房间里,温窈裹着被子努力入睡,耳朵却不自觉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水声停了。
有人走出了浴室。
他的脚步声放得很轻,连阖上门时也没有太大的动静。
但温窈却睡不着了。
十六岁的她还是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天真到就算失忆,第一反应也只是开开心心地追星,从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但二十三岁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