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对,有了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至少她当时连赏下来的是什么都没顾得上看,直接就让人送进库房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
自从下过雨后就一直冷下去了,十一月中旬时,某天起来小太监们居然在墙角看到了冰凌,当然太阳一出就化完了,但也说明这天气真的冷得早了。
宫里各殿就提前烧起了炕,也都换上了厚衣服。
李薇自从天冷后就不爱出门了,天天抱着怀炉坐在chuáng上,让百福和造化陪她一起躺着。
四爷从外面进来时裹着一团的冷气,进屋后就呼了口气说:&ldo;一进来就闻到你这里的甜香味儿。&rdo;
他脱下帽子,摸了把头上显青的青头茬,&ldo;该剃头了。&rdo;他道,顺手把帽子放在桌上。
玉烟捧上茶来,他端起喝了一口,问她:&ldo;怎么这段日子都窝在chuáng上?叫太医来看看?&rdo;说着他就想起来了,放下茶碗认真的打量她:&ldo;朕记得半个月前从西山回来时你就是这副懒懒没jg神的样子,当时叫你看太医还不肯。&rdo;
李薇想着这才过了半个月,还要再等半个月才能确定呢。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觉。她这就是懒筋犯了。
四爷又摸额头摸手心的看了半天,还挺有模有样的给她扶脉,还要看她的舌苔,然后说她身上有火,道:&ldo;都是天天盘在炕上热的,你要是嫌天冷不愿意出去,那就到别的屋里坐坐,提前让人用火盆那屋子烘暖了再进去。&rdo;
刚才他按脉博时她还当他真能看出来呢,这么看也就是纸上谈兵的功夫了。
既然没大病,四爷也不坚持叫太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叫太医这事多少有些晦气。他倒不是怕晦气了他,而是觉得到底对她来说不够吉利。
晚上睡觉时,他把他的一副菩提手串压在了她的枕头下,jiāo待她以后天天戴着。
&ldo;这手串朕戴了有十年了,也算是能染上几分朕的福气。你戴着朕也能放心。&rdo;他这么认真的说,她想笑都不敢笑了,答应他一定会好好戴着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她都忘了这回事了,还是玉烟记着把手串从枕下翻出来挂在她的衣襟上。
她笑道:&ldo;万岁特意jiāo待的。&rdo;
四爷是这么跟苏培盛说的:&ldo;你贵主儿没甚记xg,回头你提点着些。&rdo;
苏培盛早上就跟玉烟说了,万岁赏了贵主儿一串手串子,就放在枕头下,你记得给你主子戴着。
新年前都是很热闹的,她要见不少人。
今年皇后倒是没生&lso;病&rso;,她能如常见人,永寿宫这边顿时就轻松不少。
可过了几天,李薇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让人把这几日的请见名录拿过来看,再跟去年和前年的一对比,马上就看出差别来了。
前年一天有五页人名,当然能见的只有第一页的。
去年一天足有十几页。
今年一天只有三页。
人是少了,不是她的错觉。
李薇一面让人去打听,一面仔细回忆。其实她也有些感觉的,以前来的人都太热qg了,热qg得让她想躲开,想托病不见。好像个个都捧着一颗红心向太阳,只要她一句话,他们就能拥上来陪她去打倒长chun宫,打倒弘晖,推弘昐上位。
这可不是她的想像,那些人的话或多或少都有表忠心的意思。
今年来的人也是有表忠心的意思,但显得……有种过尽千帆后的淡然。好像李薇答应或不答应,他们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