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开头,胤礽又问了王府状等,保泰顺势就提出了要求。胤礽笑道:&ldo;这有何难?你打发人去太医院,孙之鼎也不敢不给你派人的。&rdo;说着叫贾应选亲自去跑一趟。
保泰再三表示感谢。
胤礽挥手道:&ldo;何必客气?&rdo;保泰话都说完了,实在挤不出话来,只好gān巴巴地告辞。
胤礽起身,边送他到门口边说道:&ldo;自家兄弟,你百日除服后,不妨走动走动的。还有皇太后祖母那里,是我的祖母难道不是你的祖母?虽说是住在宫里,你又不是不能过来的。&rdo;他敢说这些话,都是看到康熙与皇太后对福全系照顾的份儿上,换个人,他也不能招呼着带重孝的人往宫里跑。
保泰一一答应了。
胤礽站在门口道:&ldo;我就送你到这里罢,回去给老福晋带个好。&rdo;闲来无聊,站在门边儿目前保泰离开。保泰走到路口转弯儿的时候,还能看到皇太子的身影站在原来的地方,眨眨眼,他慢吞吞地回家了。
胤礽一直在门边儿发呆,直到淑嘉过来:&ldo;你这是想当门神么?&rdo;
&ldo;啊?啊!你怎么过来了?&rdo;
&ldo;看到你发呆,我就来瞧瞧。&rdo;
&ldo;没什么,在想汗阿玛到哪里了。&rdo;
&ldo;想也进来想吧,站门口儿也不像话儿呢。&rdo;
胤礽扶着淑嘉往里走:&ldo;那我往窗户边儿上一站如何?像不像画儿?&rdo;
淑嘉笑得走不动路:&ldo;你年纪大了倒贫了起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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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夫妇调笑的时候,皇三子胤祉正在出神,呃,在想事qg,并且越想越觉得可疑。皇三子胤祉,看起来温文尔雅,很可靠的样子,实际上却会时不时地抽抽风。比如在丧礼上、不该发呆的时候,走个神、犯个二什么的。
裕亲王福全,与他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单纯就伯侄关系来说,是属于路人型的关系。要不是康熙对福全好,胤祉对于福全都想当他是空气的。在福全的丧事上,胤祉也不是全身心地投入。
而胤祉本身也有点布景板的意思,皇三子呢,放到京外绝对是一号人物,他的门人都能横着走一走。但是放到京城里,他就不算很出彩了,老大、老二是兄弟里面最耀眼的,老四本人很有个xg,老八是后来者居上,年长的皇子里,他只比老七好那么一点儿,与老五持平‐‐老五还与皇太后新近呢。他也就靠着书读得好,才小有一点名气。
他很无聊,无聊到开始观察他家兄弟,还好,这一回他没把心思动到自己的头发上。
然后,他就觉出一丝不对来了。
丧礼很正常,但是出殡之后,有个人的表现就很不正常。裕王出殡之后皇太子病了,他家大哥居然忍住了没有胡说八道?三阿哥发挥了做学问的jg神,仔细一想,近两年来太子病了几回,好像每回都是这样?
胤祉真是太闲了!也没办法的事儿,死了亲大爷,不能唱戏不能摆酒,不能召集一堆文人秀士开party,留京兄弟里能人还不少,用他管的事儿太少,只好闲琢磨了。越琢磨越像这么一回事儿。
太子本身与大阿哥不和,现在大阿哥又这样,太奇怪了!闲得蛋疼的皇三子注意起他大哥来了。
就像写论文一样,不少大学生写论文一样,都是先立一个题目,在找资料之前就已经确定了立意、结论,所找材料都是用来证明自己先拟定的题目的。如果有相合的就留下,相悖的就不予采用,当成没看完。
胤祉带着写论文的心态去研究他大哥,认定胤禔有猫腻,越看他越像在办坏事。仔细回忆胤禔的举动,越想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去年就这样儿了。老大在太子重病之后,表现得都不太像是他自己了,没有过多地说幸灾乐祸的话,他就离开现场了,他那时都gān嘛去了呢?
胤祉有种钻研学问的jg神,不弄明白觉都睡不好,gān脆派人去盯胤禔的梢。心里还在悄悄盼望:老天爷,叫我二哥多病两天吧。
胤礽正在养病,当然要病着。胤祉的手下终于带回了一点消息:直郡王经常xg地跑报恩寺。直王要是念佛的居士,猪都能飞天了,这一定有什么不对!胤祉与胤禔的关系也不怎么样,揪个小辫子在手里也是好的。
三阿哥下了决定:&ldo;找个人混进去,看一看。&rdo;
报恩寺不是那么好混的,雅尔江阿家的眼线打入内部许久还没混进去呢。胤祉却不这样想,他寻一会说外地方言的门人,剃光了头,弄了张度牒,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过去了:&ldo;去看看我大哥都忙些什么呢。放心,回来我给你还俗。&rdo;
您就是不让还俗我也没办法啊,我全家都是您门下的包衣呢,都得听您的啊。哭丧着脸儿,被迫当了和尚的门人往报恩墙里当电灯泡去了。
门人根据胤祉的qg报,选了胤禔到报恩寺的那一天过去,事先也是粗通佛经的。看了胤禔先是大惊,然后用不标准的官话叹息:&ldo;真是位贵人啊!&rdo;